氏笑问道,“这是喜欢我的意思么?” 这姑娘不爱涂脂抹粉,身上带着清香,阿眸陛下自然喜欢极了,见乔姐笑逐颜开,想到她那不省心的老娘,不由幽幽地叹了一声。 这年头儿,谁都不容易呀,这姑娘叫阿眸陛下直觉地想到了倒霉催的大公主。 老娘都很不省心。 想到这个,胖猫仔儿就拿爪子抹了抹自己的耳朵。 庆德长公主大婚之后,就该轮到了大公主,这一回大公主就要回宫,也不知道蒋嫔娘娘屁股上的伤好了没有。 胖猫仔儿不怀好意地想着这个,殊不知宫中,大公主果然面对卧病在床的蒋嫔,匆匆回宫有些憔悴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心疼来,看着消瘦了的蒋嫔,忍不住垂泪道,“母亲如今可知道教训了?日后,可改了吧。” 皇帝不是一个为了闺女好就把自己装里头的黑锅人士,既然抽了蒋嫔,为了更重要的父女情分,自然是要叫大公主知道为什么要往死里抽蒋嫔一把。 待大公主知道自己亲娘竟然在皇父面前要求给自己的驸马来个试婚的宫女的时候,那种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作为女儿,她心疼母亲被打。然而作为一个差点儿被坑了的公主,她内心却偷偷有一个声音欢呼打得好。 因心中生出这样不恭敬的想头,因此大公主面对床上的蒋嫔更羞愧了,亲手给哼哼的蒋嫔掖了掖被角,见她用力地伸出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眼中露出了迫切的表情,然而张了张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心中就一惊,急忙转头与蒋嫔身边最贴心的那个大宫女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打坏了不成?” 她细细地端详了蒋嫔的气色,见她气色其实很好,就是不能说话,不由疑惑起来。 “殿下问了,奴婢不好不答。”这大宫女听了大公主的询问,急忙含泪说道,“娘娘前些时候叫陛下赏了几棍,然陛下与皇后娘娘到底心疼她,舍不得打的狠了,不过是以儆效尤罢了,”见蒋嫔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怨恨,这宫女不动声色地遮住了大公主的视线,继续拿着帕子哭哭啼啼地说道,“本来那伤都要好了,偏娘娘自己逞强要与陛下分说个明白,非要给您个试婚宫女……” “试婚宫女。”大公主听了这个,顾不得蒋嫔连连摇头,默默地松开了蒋嫔的手。 “咱们得拦着不是?不然陛下恼了,又是一通板子。”这宫女便叹气道,“谁知道娘娘挣扎时不小心掉下了湖,那湖水多凉呀,娘娘的身子骨儿本就没有好利索,一来一往的,竟就……”她含泪叫道,“竟就高烧不退,请了太医过来瞧,别的都好了,却只烧坏了嗓子,因这个,娘娘如今脾气越发地坏,常常喝骂咱们这些做奴婢的,您瞧,这眼下还瞪着奴婢呢。” 大公主一转头,就对上了蒋嫔的烈火眼,见她果然脾气更坏了,又见那宫女瑟缩,便温声道,“你是跟在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多少年都劳心劳力,母亲如今脾气不好,情有可原,你也多担待些。”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蒋嫔的宫中,见不提摆件陈列,就连纱幔都是簇新的,显然都是用心的结果,心中就更放心些,转头与看着自己用力想要说话,却无能为力地流下泪来的蒋嫔轻轻地说道,“母亲放宽心,日后,总能好的。” 蒋嫔用力摇头,抓着大公主的手不放。 她哪里是那宫女口中所说,不过是这些奴婢瞧着她失势,因此不爱侍候,又恐她在皇后皇帝面前说出什么来降罪,因此拿药来毒哑了她! 又因皇帝叫她禁闭自己宫中,因此平日里宫中只将自己的份例送进来,旁的都一概不闻不问。 这些宫女拿着她的份例却不好好儿照顾她,眼下知道大公主回宫,因此重新将宫中收拾了一边,装模作样给大公主看! 到了如今,蒋嫔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这宫中这些宫女,竟然能歹毒到这个地步,若不是因她还有个大公主心存忌惮,这还不知道要如何作践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