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们不可能再有孩子。” 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南风瑾因为她这一句,整个人为之一顿,“你的身体……” 宋巷生没有回答,知道他已经猜偏了角度,却什么解释的话都没有说。 她沉默和唇角嘲弄的笑意,几乎是让南风瑾下意识的就认为是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微醺的酒意散尽,他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 低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他什么都不知道。 宋巷生只是笑,觉得很好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冒了出来。 他跟她道歉? 以为她……没有办法再生育? 可宋巷生也不过是将错就错,随他误会。 他想要留下,搂着她,单纯的躺在她的身边,说:“睡吧,我什么都不做。” 可宋巷生却说:“南风瑾,你在,我睡不着。” 当周遭都充满他的气息,她怎么能睡得着。 这份气息让她在多少个日夜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南风瑾手臂支起身体,墨色如同暗夜般的剪瞳凝视着她的侧脸,他说:“巷生,我们是夫妻,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宋巷生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说:“以前……小宝生病的时候,问过我一个问题。” 她眸色嘲弄,无外乎就是拿往事往他的心尖上扎,他什么都知道,却只能配合。 他等她后面没有吐出口的话,而宋巷生也没有让他失望,她说:“小宝问我……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而我却见不到他?” 孩子一脸天真纯净的望着她,说出的却更像是诛心之语。 宋巷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跟少不更事的孩子说:“爸爸有很多工作要忙,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来陪你,所以小宝要好好的长大,让爸爸回来的时候看到最棒的你好不好?” 小家伙半信半疑,却很是认真的点头。 此刻,宋巷生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男人,就问了他一句话:“南风瑾,为什么,你什么时候都不在啊?” 明明是我的丈夫,是小宝的父亲,可你始终不在。 她的问题,南风瑾没有办法回答她。 南先生这辈子感觉到无能无力的事情鲜少发生,除了幼年那段看不见任何光亮的日子,余生他最多最深的束手无策,就是没有办法把曾经,连眼睛都不眨的,加注在宋巷生身上的痛苦,偿还。 他终究是人不是神,无法预知未来,没有办法回到过去。 他如果可以预知未来,那他当年怎么敢那么做。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那他……当年,怎么会那么做 可谁又能相信,即使是接近她的时候,会像是被刺猬穿透心房的疼,南先生竟然也不想要放手。 说来,南先生才智自幼就高人一等,但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他的人生准则只有一条:爱者欲其生,恶者欲其死。 他将陈恩瑞视作人生唯一的一丝光亮,便可以为护她无所不用其极。 他在最初将宋巷生视作棋子,便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只知道达到目的,过程可以不光彩,可以不磊落。 他没有办法拥有常人的仁慈之心,没有善念,只有偏执。 在南风瑾三十来年的岁月里,他从来不觉得这样的性子有什么问题,甚至于,还庆幸过,因为这薄凉的性子给他减少了不少的麻烦,助他用最短的时间取得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可如今,书房内一个人静静吸烟的南先生在烟雾缭绕中,低至不可闻的轻语了一句:“如果,如果……我也是个七情六欲健全之人,是不是,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如果他不是薄凉入骨的性子,如果他拥有跟所有健全的成人一样的感情,当初,是不是在拉无辜人入局的时候,就会犹豫,起码……会对她好一点? 可这些,回应他的只有冰冷沉默的空气。 他找不到答案。 谁也没有办法给他答案。 最近的这段时间,四方城的上流圈内开始流传很广一则八卦。 说是,南氏集团的总裁南风瑾痴恋上了七宝巷那位美艳的女老板。 有人向跟宋巷生打过交道,有过生意往来的业界大鳄好奇追问:“七宝巷那位,真如传言中明艳动人,连南氏集团那位都能迷得团团转?” 商界大鳄回忆了下,哈哈笑道:“我只能说,百闻不如一见,美人自然美,但美人在骨不在皮,reborn的的确确是位极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