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他们才能得心应手,于是,三个人利落地带着各自的两千士兵去找场地练习了。 殷玄和陈温斩都小,一个最多八岁,一个最多七岁,虽然二人都比较嗜武,武功不差那些高年龄的人,但是,他二人打小就都不喜欢读书呀。 兵书什么的,谁看过,长啥样都不知道。 殷玄还好一些,从来到慈恩宫后,他被这个小太后逼着看奏折,看书,纵然心里苦恼极了,烦闷极了,可殷玄还是强迫自己让自己静下心好好看那些蝌蚪文,这么看下去,也算有所收获,但跟殷天野和聂西峰以及聂不为比,他那点儿笔墨,压根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行兵布阵什么的,他更不会。 陈温斩也不会,陈温斩是压根不看书,他爹倒是时时逼他呢,可逼他有什么用,把他关到书房了,他都是一个人偷跑出去,把二狗子绑在那里应付差事,他现在学会的最大本事就是如何把书给拿正,至于那书里都讲了什么,呃,天知地知,就是他不知。 殷玄和陈温斩把兵领走了,二人没有分开,一个蹲在石头上,一个坐在木质栏杆上,一个苦恼地撑着下巴,一个苦恼地撑着额头,陈温斩抽了一根野草叼在嘴里,冲坐在木质栏杆上的殷玄说:“太后不会是让我跟你领兵去沙场吧?” 殷玄说:“是的。” 陈温斩嘿了一声:“我他妈才七岁呀!” 殷玄笑:“你怕?” 陈温斩翻白眼:“废话吗,你不怕?” 殷玄说:“我也怕。” 陈温斩往后看了一眼那两千个等待着指令的士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当个将领确实很威风,我打小就练武,为的就是有一天参军,建功立业,赢个威风凛凛的将l军头衔回来的,但那是我长大后,我特么没想七岁就跑去送死的。” 殷玄挑眉,懒洋洋地斜过那一双漂亮的凤眼,透过高大的亭子,看向头顶湛蓝的天空,四月的春风醉人心魄,四月的天空辽望无际,四月的花香,怡人而甜馨,他斜着脖头静静地眯眼看了一眼那远方的天空,这才轻声说:“如此才能证明我们比别人强。” 他说完这句话,身子往后一仰,竟是轻功一纵,落在了三米开外,落在了那两千名士兵们面前,然后手一挥,把他们带走了。 陈温斩撇撇嘴,为了不死在战场上回不来,他也只好去练兵了,他起身,拍拍衣服,也把自己的那两千士兵给带走了。 晚上,聂青婉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殷玄,她眉头皱了皱,问任吉:“殷玄呢?” 任吉说:“在练兵场呢,说是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让你一个人吃。” 聂青婉听后哦了一声,说道:“就他一个人?” 任吉说:“还有那两千士兵。” 聂青婉说:“他不吃饭,也不让那两千士兵吃饭?” 任吉笑说:“嗯,好像是说达到殷玄的标准后,殷玄请他们吃大餐,所以也没传出有人抱怨的话。” 聂青婉笑道:“他就鬼点子多。” 任吉说:“这也不失为一种拢络人心的手段。” 聂青婉点点头,倒不再管殷玄了,她自己吃自己的,吃完又去看书,看到半夜,困了,她又把任吉喊过来,问他殷玄回来了没有,任吉说回来了后,聂青婉就站起身,把书合在书桌上,去了殷玄的院子。 殷玄正在洗澡,今天一整天都在出汗,而且满身灰尘。 他住的这个院子是慈恩宫偏殿一侧的跨院,没名字,有可能他并不会长久住在这里,小太后也没让人来镶匾,到现在也没有名字,殷玄也不在意,有个地方住就行了,管这门上有字还是没字。 他一个人,平时也不让人伺候,院里倒是有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但他向来不用,他吃在太后那里,行在太后那里,晚上有一多半时间还是在外头练武的,这个院他除了睡觉之外,基本不回,而睡觉的时候他也不让宫女伺候,宫女们习惯了,也就不过来了。 太监们更不会过来。 所以这会儿他就一个人坐在院中洗澡,浑身上下衣服脱的一干二净,坐在大木桶里,沐浴着四月微凉的月光,一边洗澡,一边拍打着水,一个人玩的也挺不亦乐乎。 他委实没想过小太后会来,还是在这么晚的时候。 来就来了吧,你为什么不让任吉喊一声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