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瑶说这里面的内情,只得扯了个谎,说道:“没啥交情,但聂北代政,在皇上没回来之前,聂北也不能有事不是?” 王云瑶冷笑一声,揶揄的口吻说:“你官不大,操的心可够多的!” 这句话冼弼没应了,该适可而止的时候冼弼也知道得适可而止,说的越多,他会越来越对不上话,于是,眼眸一转,发现王云瑶是要往揽胜街去的,就问道:“要去哪儿?不是去喝酒?” 王云瑶道:“喝什么酒!我找李东楼去。” 冼弼一听王云瑶这么晚了去找李东楼,有点儿不大高兴地问:“不喝酒你找李东楼做什么?” 王云瑶道:“找他也算一算帐。” 冼弼听了,顿了顿,说道:“那我回去了。” 王云瑶一把拽住他:“回什么回,都跟到这里了,陪我一起去,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一个姑娘家去敲李府的门,人家还以为我有问题。” 冼弼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那你不也一个姑娘家敲了我的府门。” 王云瑶死乞白赖地拽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说:“你府上没家仆也没长辈,就你跟丁耿两个人,我怕什么,但李府的人就多了,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冼弼想着,你就欺负我穷,又无长辈镇宅,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冼弼虽然是男人,可他打不过王云瑶,王云瑶稍微用点儿内力,他就挣脱不开,于是只能陪着王云瑶一起,去了李府。 但去了李府才知道,李东楼今晚还没回来。 王云瑶冷冷地想,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明天她再来,非要跟李东楼算一算帐不可! 没找到人,王云瑶也不在大晚上的踩马路了,她回华府去睡觉,冼弼送她,二人走到小南街,遇到了最惊心的一场刺杀。 小南街是姻缘街,每天晚上吃完饭后这条街就非常热闹,但再热闹,入了夜也会安静下来,此刻夜深人静,小南街的居民们大多家家户户都关了门,熄了灯,入睡了,偶有几家依然亮着灯火的门户,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也不敢开门,吓的立马将灯给熄了。 月光铺照,如敌人手中的利刃,泛着惊心的冷光。 九井在小南街上堵住了聂北,几乎一句多余话都不说,出手就是杀招。 聂北和勃律完全没想到拐入小南街后他二人会遭遇到伏击,聂北和勃律正一言一语地搭着话呢,过了小南街的东头,就是揽胜街了,二人神情放松,偶尔还会调笑几句好笑的笑话,可正笑着,头皮陡然一阵发麻,后背发冷,头顶的月光似乎被利刃切割,下一秒就有灭顶的危险兜头罩来。 二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似乎就有白光一闪,一个黑色的影子自那被切割的月光中走来,人尚未完全现身,那庞大的内力就裹着惊心的杀气,形成了一股实质的冰刃,迎头砸来。 勃律大惊失色,快速地伸手把聂北往后一拽,当即抽出腰间长剑,贯注内力一挡。 铿锵一声兵刃交接,勃律被震退数十米。 还没站稳,一记刀光自黑衣人的方向射出,直击一边的聂北。 聂北没有戴剑,身无利刃,不可能徒手去挡,只好先闪身一躲。 躲开后,九井冷笑了一声,下一瞬他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但眨眼的时间不到,他就忽然现身在了聂北的后方,利爪一伸,要抓聂北的后肩。 勃律终于站稳,一个跟头翻过去,以长剑直刺九井的心脏。 九井一手去抓聂北,一手凝聚起内力去抵挡勃律的剑。 勃律的武功也算不错的了,可对上九井,完全不顶事,剑被九井用巨大的内力毁破不说,还受了九井一记夺命般的拳头,勃律被打的吐血飞了出去,跌在地上,久久地爬不起来。 聂北眼见来人凶神恶煞,知道不能恋战,立刻要逃,可九井能让他逃吗? 九井今天势必要将聂北斩杀于此。 可聂北太聪明了,知道自己打不过,就不停的逃,不停的躲,九井的每一个招式都落空后,气的一指抵开腰间封印的大刀。 刀在启封的瞬间,一道天井从空中落下,直砸向聂北头顶,这要是没有躲开,必当场丧命。 隐在暗中窥视的陈温斩伸出食指,轻轻地扣在了佩刀上面,黑暗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