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也不能向任何人说。 陈裕道:“大人这话问的我心拔凉拔凉的,婉贵妃怀疑我欺君,大人莫非也在怀疑我欺君?是,一刚开始我是贪功想着明贵妃既设了局,这个华北娇在后宫又无权无势,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就帮明贵妃做了这局,如此我们刑部能破案,明贵妃也欠刑部一个人情,多好的事儿呀,可谁知道这个华北娇看着好拿捏,实则是一个牙尖嘴利,极难应付之人。” 说完,重重地叹一口气:“真是失策啊!” 功勇钦想着之前在御书房跟聂青婉仅有的第一次对话,不免也感叹:“确实牙尖嘴利,我也领教过一次。” 陈裕诧异,问:“大人也接触过婉贵妃?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功勇钦道:“好几天前了,不想提,你这会儿想提她?” 陈裕摇头:“不想。” 功勇钦道:“那咱们就都不说了,还不知道皇上是什么个意思呢,一句话都不说,就这般走了,着实让我惶恐啊。” 谁说不是呢。 陈裕心想,我比你还惶恐。 可再惶恐也没用,皇上的心思,是他们这等凡夫俗子猜得到的? 殷玄的心思确实没人能猜得到,原本的计划应该是百密而无一疏,对聂青婉来说是如此,对拓拔明烟来说是如此,对陈德娣来说也是如此。 可谁知道,他的一道封妃圣旨,打破了所有人的计划。 这么一来,不管是陈德娣还是拓拔明烟,想要借这次事件铲除聂青婉的计划就泡汤了。 陈裕又出卖了拓拔明烟,拓拔明烟没有一箭三雕,反而会惹一身腥。 陈德娣看似不受影响,实则,又与拓拔明烟决裂了,毕竟陈裕在最关键时刻把拓拔明烟推了出去,哪怕这并不是陈德娣授意的,也说不清了。 殷玄讳莫如深,问话截止到那个宫女,大有不再往下追讨的意思,那么,聂青婉费尽心机搅动后宫,以此让聂北浮出水面,进而引聂家回归朝堂的计划也要腰折。 这么一看,似乎,最终掌握着这一棋局的人还是皇上。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就看着这些人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随海去内务府传了旨,不久之后,就有盖着玉玺的明文圣旨发了下来,这圣旨一发,整个后宫都轰动了,不,不止是后宫,前朝,乃至民间,甚至是整个晋东地区,全都哗然惊变! 皇上要封华北娇为婉贵妃,位列四妃之上,不赐殿,永居龙阳宫,还要举行封妃大典,行夫妻之礼。 夫妻之礼这四个字是最值得推敲玩味的。 都知道皇上的正妻是皇后,而皇上与皇后,所行的,也只是君臣之礼,而并非夫妻之礼。 还有,永居龙阳宫。 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晋东王府接到这道圣旨后,整个王府都沸腾了。 晋东王抖着手将圣旨展开,以自己的肉眼看一遍那上面的内容,怕自己老耳失聪,听错了,可是看完,发现圣旨上所写与传旨公公所念,一字不差。 华图闭了闭眼,将圣旨递给一边殷殷盼着的袁博溪以及华州,待袁博溪和华州看完,三个人俱是面上一片沉寂。 好久之后,袁博溪才道:“好了,北娇能被封为贵妃,得皇上如此宠爱,是好事,你们一副愁眉苦脸的是做什么。” 华图道:“你心里清楚,却还要问。” 袁博溪叹气,将圣旨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说道:“她原来不想进宫,是我们逼她进去的,原想着她安稳度日,不需要大富大贵,平安就好,不管怎么说,她虽不得宠,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