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莫名被他那话里的“开房”弄得脸红耳热,咳了一声道了谢,走进了那小楼里。 前台听见人的脚步声,头都不抬:“最后一间房了。” 魏秋岁脚顿了顿,手撑到了那看似有些发腻的桌面上:“没了?” 前台的大妈不耐地抬头:“你们几个人啊?” “两个。“魏秋岁说。 “两个男人?”大妈大手一挥单子一开,“两个男人挤一晚上又没什么!zfb还是微信还是现金刷卡?” “……”魏秋岁无奈叹了口气,余非在旁边凑着头看,他看了眼余非,“没有床了,挤一晚上吧。” 余非咳了一声:“好,也没有办法吧。” 当然当他们看见这房间的床时,觉得更尴尬了。魏秋岁个字高,常年锻炼的身体肌肉结实,属于穿衣显瘦脱衣又十足有料型,而余非比他骨架小就显得纤细一些,但也是更肩膀宽腰窄的一米八男人。 两个衣架子看着这张窄得过分的床无语凝噎。 而且,这床翻个身就要掉下去了吧! 余非一屁股坐在床上,有点尴尬:“要不我们在附近再找找?” “算了,将就一下吧。”魏秋岁说,“你实在不习惯,我可以睡车里。” 想到车还停在离这有点路的地方,余非摇摇头:“算了算了。将就一下吧,又不是没睡过……” 外面的雪一点都没有停的势头。 两人把行李丢在房间,出了门到了旅馆的大厅,旅馆里聚集着各色一看就是被困在路上的人,与此同时还不断有新的人进来。 余非缩着脖子站到门口,虽然风大雪大,但一堆过路的人站在一起,总有一种抱团取暖的感觉,连陌生人都会熟络。他和魏秋岁在一片看雪的人中鹤立鸡群,又长得帅气养眼,几个姑娘时不时偷看他们,又忍不住和他们俩越挨越近。 “那个……”胆子大的直接道,“你们是要回黑溪市区吗?” “嗯。”余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大家都被困住了呀。”姑娘双手交叠着,挨着旁边矮小的姑娘,“我们是隔壁市来的,准备回去市里,结果大雪封路,天气预报不带这么不准的!” 余非手插在兜里,笑笑:“巧了,我们也是隔壁市来的。” 几个姑娘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们从白津市来的呢。” 他乡遇同乡,真是拉近感情的最好方式。另外俩姑娘也不羞涩了,叽叽喳喳绕着余非说起话来。 余非才知道,她们几个是和老师来这里写生的艺术院校大学生,而刚才门口那一高一矮俩人就是他们的带队老师,一个班十个人加俩老师,都被困在了这回去的路上。 “晚上我们聚餐,你们要不要来啊。”女孩大着胆子道,“人多热闹。” 其实余非也不那么想去,但架不住这比他还自来熟的姑娘邀请,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魏秋岁。魏秋岁垂着眼摇摇头:“你想去就去吧,我回去休息。” 余非很想接话,我并不想去……但魏秋岁这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烦躁。 门口两个高矮的男老师也过来热情邀请他,余非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魏秋岁真的回房间去了,那姑娘在旁边小声嘀咕:“你朋友好酷啊。” 男男女女的一桌子吃羊肉火锅配当地的烧酒,余非还没夹两筷子就被那高胖个子叫唐升男老师灌了两杯酒,喉头和胃里都火辣辣地烧,他砸砸嘴,对着唐升道:“唐老师唐老师……放过我,我酒量真不好。” “哎,什么好不好的!今天本来是我们写生最后一天,高高兴兴回去,谁知道下雪!”唐升又给余非夹了两筷子肉,斟满一杯酒,“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