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但今天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后,余非因为三番两次地被挤着换地方,却感觉到他旁边一个人,一直在紧紧贴着他,跟着他一起换。 他微微侧头的时候,是看不见这人的脸的,但是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一直喷在自己的后颈部。他的后背贴着这个人的胸口,能感觉他不停的起伏。 余非这个人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实对于一些事情有种说不出的敏感。他故意往另一边换了点位置,这个人始终紧紧贴着他,而且总可以找到他的视觉死角。 公交色/狼? 可他是个男的!而且是个个子直逼一米八的男性,怎么看都不至于在这里被人性/骚扰,除非这人有别他目的。 扒手? 余非微微动了动手,似乎假意是把自己身后的双肩背包摸一把防小偷,实际是想整个身子大转回头看看身后的人究竟在干什么。结果一转头,感觉自己的右手手腕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三秒后,他的手腕处动一下就有撕裂感。 被刀划了! 余非马上意识到这一点。 难道真的是个带了管制刀具上车的扒手?余非张开嘴想喊抓小偷的时候,恰好公交车到站了。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人狠狠把他往前推了一把,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腰划过一痛,整个人没有站稳,被一下挤到了公交车站下。 “哎哟喂。”前面个大妈被他踉跄一下挤到了,不满地回头拉着他数落,“你这个小伙子干吗啊!你撞到我了知道吗?” “对不起!”余非边道歉边迅速回头,在满满当当的车上试图再找个位置上去,无奈公车一下就关上了门,准备起步了。 接着,他听见身后大妈夸张的尖叫声:“妈呀,你衣服怎么都被划破了!好多血啊!!” 车站人很多,被这么夸张得叫了两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余非,还有围观热心群众给他找着纸巾,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事。 余非摇摇头,腰部和手腕都被划开了口子,不知道深浅程度,一边感叹自己最近水逆倒霉到一定境界,一边还要安慰被他这血呼啦差的外套吓得不轻的热心群众大妈:“阿姨没事儿,扒手肯定划刀划到我了,快报警!扒手就在那公交车上呢。” 热心阿姨捧起电话就去报警,余非转眼看看自己的外套,心中一沉。他的包背在身上,真的是想割包拿钱包的话,这个腰部的位置根本说不通,而且能隔着厚厚的外套和冬衣还把皮肤弄出血来,根本不是想割,而是—— 想捅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背灌风,余非感觉到皮肤上凸起的细密的鸡皮疙瘩。他慌忙借口去医院走离了车站,站在附近的一个小花坛的树背后,思考着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那人跑了还是跟着自己下来了,自己根本没有看清!如果他折返回来对自己不利,自己该怎么办? 为什么要捅自己? 因为刘友霖的案件吗?! 余非在思考的时候,手已经拿起了电话,他咬咬牙,从通话记录里找到了一串号码。 魏秋岁在局里翻着卷宗,因为已经结案,佟弛那边也似乎被局里交代过了。等这三人的家人来认领尸体前,其他人不能再靠近尸体一步。任凭魏秋岁如何说,他都冷酷地表示不行。 魏秋岁叹了口气,带了些郁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走进去就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他看着那个号码有些意外,接了起来。 “魏秋岁。”余非的声音传出来。 “嗯。”魏秋岁应了一声。 “你有空吗?”余非压低了声音,“我他妈被捅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