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菡嫣平静的瞥了她一眼,“是吗?”这画中人再好看,也并非真人,又有何稀奇。 “只是他为什么指着一个圣字啊?”素言看着帛卷,根本移不开目光,可是当看见画中人视线和紫玉笛指的方向,不禁有些疑惑。 “圣?”这明明是镜水中的棋盘,又怎会…… 霍菡嫣的站到素言的身旁,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这……当真是个圣字,并非棋盘。自己不过是被镜水的东西局限了,看见纵横交错便以为是棋盘,却没发现它与棋盘之间的差异。不过这圣字又是什么意思?画中人是想告诉旁人什么,这幅图又为何在镜水被守护世世代代,茹素夫人为什么要抢它。这一个个全都是谜,想了想便朝着门外轻声唤着:“戒。” 一道黑色身影便迅速出现霍菡嫣的面前,半膝下跪。“郡主有何吩咐?” “茹素夫人在何处?”夫君曾说要撬开她的嘴,却没有丝毫进展,如今自己不妨拿着这幅帛卷去套套她的话,或许还能得到些什么。“带我去见见她。” 戒对于霍菡嫣忽然要去见茹素夫人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主人早有吩咐,只要在不损及郡主利害之时,郡主的命令与主子并无二致,因此也只得颔首,“是。” 如今他们住在轩临郡的别院之中,薛家在全国各地的别院都设有暗房,关门用于关押或囚禁所抓住的敌对势力,走到暗房的门前,霍菡嫣便对戒说:“不必跟着,你在外头等着。” “还请郡主让属下跟着,以策万全。”珏便是因为没有保护好郡主,一百鞭子抽下来,发烧发热险些丧命,自己可不想落得那般的下场。 霍菡嫣捏了捏手中的帛卷,此事并无方便让其他人知晓,况且还是双主子的暗卫。“你们定然对茹素夫人做过什么,防止她逃走。如今她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伤得了我。不必坚持,若有异常我自会唤你。” 戒犹豫了一阵才颔首,“……是!” 暗房中茹素夫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浑身是血和鞭子和烙铁的痕迹,腰际和手腕上都系着铁链子,看模样是糟了不少的罪。霍菡嫣刚走到她身边,茹素夫人便睁开眼睛,虽然身上显得十分狼狈,可眼眸中却仍是妩媚且高傲。“妹妹竟然还能记得姐姐,姐姐可真是受宠若惊。” “你又何苦扯上这朝堂纠葛。”茹素夫人在南疆混得风生水起,天下的男子不知有多少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又何必帮云王篡位,委屈的侧妃的身份上。如今她落在这个地步,可有人过问她。“不说云王有正妃世子,名分早定。便是你江湖寡妇、人尽可夫的名声,就算云王当真登基,他又能真的许你些什么?” “哈哈哈……妹妹这话说得幼稚了,寡妇又如何?前朝柔德皇后不也是寡妇,照样母仪天下。”茹素夫嘲讽的笑着,口吻中满满透着不屑。“至于王爷愿不愿意给,我相信云王府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 帝都谁人不知,云王宠爱侧妃到极致,不但夜夜相伴,便连日常的衣食用度都早已融在一处,在云王府,侧妃的早已行着王妃的责权,加上云王百依百顺的痴情模样,茹素夫人如今的权威更是急速膨胀,甚至有时都隐隐高过王爷。 “你来轩临,便是为了夺取镜水中的东西,帮云王造反。”霍菡嫣捏着帛卷的手往前扬了扬,毫不意外的看着茹素夫人立即站起身来,目光激动的盯着帛卷,随着她的动作铁链子发出哐嘡哐嘡的声音,腿边的血似乎并未完全止住,正往外渗着。可她却丝毫不在乎,只是猛地向前走了走,却被身后镶入石墙的铁链子拦着。厉声的叫道:“给我!给我!” “这不过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画像,侧妃如此狂乱做什么?”似乎茹素夫人看着这帛卷,就会毫无理智,莫非她果真知道帛卷的秘密? ☆、70|5.6 “……画像,是他,一定是他!”茹素夫人听见霍菡嫣的话,心中激荡更甚,眉目有些颤抖甚至带着乞求之色,理了理自己略微杂乱的头发,“打开,打开它,让我看一眼。” 茹素夫人的反应让霍菡嫣有些诧异,他?他是谁?画中的紫竹圣人? 可是她也不知道画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万万不敢打开,若是茹素夫人不过只是假装,暗中探明画中秘密,又当如何?“夫人认识画中人?” “是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