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不见有动静,便不免有些不解。 薛严眸光泛出不知名的意味,从后将她环住,口吻仍是一如往常的柔情。“想回去?” “邛火酉快到帝都了。”无所谓想与不想,只是该与不该。如今云王野心昭然若揭,邛火酉此时来帝都,又绝不单纯,夫君在帝都皇上也定然会放心些。 “哪又如何?”薛严抚着她的背脊,轻声说道:“帝都能人众多,并不是非我不可。”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若不是当初自己忙于宫中之事,又怎会让她中毒。看着她如今毫无波澜的神色,毫无起伏的情绪,便觉心中痛楚难耐。 薛严多年前便钟情与她,情念早已深入骨髓,难以自拔。加上他本就是偏执贪恋之人,若是未曾得到过她的感情,他便只愿她留在身边,即会满足。可是本已缱绻情深的对方,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淡漠,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仿佛看戏一般,在她的眼里,他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感情,就算此刻她依偎在怀里,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夫君……”霍菡嫣正想说什么,外头素言便恭敬的说道:“启禀郡主,郡马。镜水的虞伯求见。” 薛严的神色暗了暗,“让他进来。” 看着桌案上的帛卷和小木盒,霍菡嫣不解的抬头看着虞伯,“老人家,这是何意?”这帛卷不是茹素夫人疯狂想要拿到的东西吗?如今虞伯将它们放在自己面前,是何用意? “老朽此番乃是有不情之请,希望能将这东西托付与郡主。”虞伯拱手,眉目之间虽有不舍,却异常坚决,“老朽自知大限将至,而如今的镜水早已无力守护这些物件。” “老人家为何不将这东西交予意茹,她才是揽月山庄的主人。”这镜水乃是柳家的祖宅,这些东西自然也是属于意茹所有,既然虞伯难以守护,又为何不交予意茹,反而在意茹离去之后交给自己,莫非是担心意茹的能力护不住?“意茹如今在霍王府,虞伯大可不必担心,她定能护住这些东西。”就算意茹能力不足,霍王府也定然有法子护着这些东西,不被外人拿去。 虞伯捋了捋白胡子,眉目中有些倦怠,“小姐虽是揽月山庄的主人,却并非镜水的主人,是以老朽不便将东西交给她。” “……”霍菡嫣更加不明白,莫非揽月山庄与镜水有何不同?“镜水不是柳家的老宅吗?” “柳家老宅?小姐是这么说的。”见霍菡嫣点头,虞伯面色倏然一冷,半响之后嘲弄一笑,摇摇头。“可惜柳家还没这资格。”不单没这资格,还相距甚远,看来此番外人侵入镜水,并非是意外? 霍菡嫣蹙眉,更是摸不着头脑。“菡嫣不懂老人家的意思?”这话也不说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东西托付给她,总要将事情说明白才是,看虞伯的语气,莫非是意茹说了假话。 “此事关系牵连颇多,请恕老朽无法直言相告。”虞伯深深的鞠躬,似乎并不想说得太多。“老朽知道,将此物托付与郡主,实属强人所难,却已经别无他法。”这世间想抢夺它们的人太多,能护住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当自己得知大限将至,而小姐又来到镜水之时,他并非没有动过将东西交给小姐的念头,可经过前几日之事,小姐显然没有办法守护好它们。 而交给霍郡主则不同,郡主周身散布着一股凛然之气,看得出乃是心善之人,更重要的是身旁随侍七杀,护着此物并非难事。 “那我拿着它们又当如何?”不可能守着它们一辈子吧?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虞伯迟疑片刻后开口,“郡主,若有一日见到手执紫玉笛的人,便将这东西交予他。”虽然这可能性及其之小,可总是虞家世世代代的念想。 紫玉笛?!一直未曾开口的薛严忽然皱眉,目光灼热的盯着虞伯。莫非是传说中的…… 虞伯见薛严神色,已经明白他知道了些什么,也就不便多言,弯腰拱手之后转身离去,他得去交代自己去世后镜水的一些后续之事,今后镜水便再也没有宝物可以让旁人惦记,可当可安全一些。 见夫君在虞伯离开之后,凝重的神色,霍菡嫣已经猜到自家夫君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夫君,你知道虞伯所说的紫玉笛?”否则天下紫玉笛何其之多,又怎知将来要把这东西交于何人。 “这不过是一个传说。”当初自己在边城听见这个传说之时,根本不足为信,可如今倒是信了几分。“据说千年前紫竹圣人出现之时,便是手执紫玉笛。” 霍菡嫣不禁挑眉,“紫竹圣人?!”想到镜水的布局,一个念头油然而生,莫非镜水与咸州的紫竹林有关。紫竹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