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能闹出多大的事儿来。 ‘珏’面无表情的上前拱手,“侯爷。” “贤王呢?”薛严问得直接。 “一刻钟前,回到驿站,并无异样。”‘珏’也是尽责的回道。“倒是……十分担心霍郡主?”他可不敢说,是贤王殿下是担心侯爷会对郡主如何如何。‘珏’心里想着,自己主子对这位郡主多年执迷的心思,若不如何如何,才不正常。 薛严闻言冷哼一声,自己还未找他算账,他倒是送上门来。转眼对略带倦意的霍菡嫣说道:“先去休息一下,我晚一些再过去。”他还未忘记方才答应她之事。 “嗯。”霍菡嫣闻言点头,现在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神。不过她也知道他要去找凌江羽,不禁抬首,“他总是贤王,别太过了。” 虽然她觉得教训一下他倒是不错,可是她太了解薛少宸的性子,他出手就绝对不是仅仅教训那般简单。凌江羽好歹是她表哥,若是太难看,太后和皇上那边,面子上恐怕挂不住。 “好,都听你的。”薛严抚弄着她的发辫,眸色柔和。待霍菡嫣转身往驿站靠北的院子走去,薛严才看着正厅方向,唇边溢出一丝嗜血的幅度。 凌江羽坐在大厅中,看着闲散走进来的薛严,不禁心下恼怒,唇边泛出冷笑道:“侯爷也过于放肆了吧?” “本侯还以为王爷有新鲜的词,没曾想还是老一套。”薛严径自坐下,傲眉微挑。食指卷起,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珏’见此即刻退了下去,而其他人受于上位者的威势,也不自觉的迈腿往门外走。“这咸州出尽名流,王爷应该多学着些,这词汇量低了可不好。” 凌江羽似乎未弄明白,他究竟想表达的意思,便未开口。 “放肆、傲慢、狠毒、目中无人、胡闹妄为。这种话本侯多年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薛严睥睨一笑,目光微撇,带着浓浓的不屑。“还以为此番贤王总能说些新词,看来是本侯高看了。”说着捻起桌上的杯子把玩着。 “菡嫣乃是和亲宗女,关系两国邦交,侯爷做事也该知些分寸!”凌江羽对薛严的行为简直无话可说,只得尽量保持自身形象。“况且霍王那边若是知晓,也定不会善罢甘休!” 薛严眸若寒星,手指放开杯子便滑落下来,在桌面上打着圈。“等等,听王爷的意思,这是在威胁我?”尾音一拉,唇边泛起冷笑。“怎么?王爷保护不利,倒要将罪责推给旁人?啧啧啧……王爷倒真是推卸责任的高手,让本侯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敬仰。” “……你!”莫非在兰州掳走菡嫣之人并非是他,凌江羽也顿时不确定起来。 想到菡嫣前些时日,一见戎国人便紧张僵硬的模样,薛严便心下泛疼,冷若冰霜的开口:“哼!亏得她没事,否则王爷认为,今日还能在这此高坐,对本侯斥声?” 当日听闻菡嫣失踪,他心中想得便是如何将凌江羽碎尸万段,如何让整个大乾皇室鸡犬不宁。如今她安然无恙,自己心中的戾气才减了几分,但莫要惹他。“据说年前,王爷刚得了一位公子。” “你这是何意?”凌江羽心下一紧,他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 薛严笑出声,认真的盯着他,“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问问。”说完话音一转,带着嗜血的口吻,“不过王爷若是再多言,大概本侯便不能只是问问了。”想要威胁别人,便要做好被人威胁的准备,这么多年过去,凌江羽居然还不懂?当真让自己失望。 “你敢!”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凌江羽,面上的儒雅风度瞬间瓦解,略带狰狞站起身。 “有何不敢?”薛少宸看着他宛如炸毛的公鸡,不禁嗤笑。“王爷不妨试试看,本侯到底敢还是不敢?”说完最后一句,目光微凝。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凌江羽的肩膀,扬起笑声转身离去。 见宁远侯带着笑从大厅里走出来,众人的心才放下,以为起码两人相谈还算融洽,方才他们都担忧万分,深怕里头传来争执或者打斗之声,这一位是皇上的同胞兄弟,百姓颇为爱戴的贤王殿下。另一位是如今战功卓越,手握重兵的宁远侯,这要是闹起来非得翻了天不可。 正当他们恭送宁远侯出了院子,打算进屋和王爷商量回京事宜,却听见里头传来掷杯之声,让众人倏然怔在原地。 这……显然是王爷在发火,刚才在屋内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何一向暴戾的宁远侯面色无常的出来,而一向温润如玉的贤王殿下,竟然散发出如此浓郁的怒气。 这消息也瞬间传至霍菡嫣的耳中,待两人相约前往紫竹林的时候,霍菡嫣才好奇的问向身旁人,“你下午对凌江羽说了什么?”据说凌江羽连发了好几通飞鸽传书回京,并且连晚膳都未曾食用。 薛严顿时笑道:“没什么,就随便聊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