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请说。”贺云开专心致志。 谢韫舜冷静的道:“臣妾近期不想受孕怀胎。” “嗯?” “臣妾需要避子汤。” 一字一字很轻,落在贺云开耳中很钝,他平静的:“朕有准备。” 谢韫舜抬眼看他。 贺云开起身,从床榻下的抽柜里取出一串药包,每包药上都写有‘避子汤’三字,他说道:“在皇后生下朕的皇长子之前,朕不能让别人受孕,就提前准备了一些,以便让其她女子及时服用。” 谢韫舜微微一怔。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问:“真的要喝?” “要。”谢韫舜很清醒,当下不宜怀胎,道:“请皇上帮忙传木桃进来,安排她去弄。” “皇后也准备了一些?” “没有,木桃会去找御医。” 贺云开道:“不必如此,朕备的药是最好的御医所配的最管用的避子汤。” “臣妾的意思,是需要尽快让太后知道昨晚我们圆房了。” “她已经知道了,朕昨日傍晚已派人禀告了太后,我们即是新婚不久又是小别多日,朕与皇后圆房了,不慎使皇后筋疲力尽的昏睡。” “让她知道臣妾喝下避子汤,恰能免她因昨日臣妾没有去拜见她而耿耿于怀的怪罪。”谢韫舜决定要喝并不是为了应对昨日没去拜见太后,只是顺便如此。 贺云开温言道:“太后知道了,谢大人也会知道,这种消息传的总是特别快,将会留有话柄。” 确实如他所言,谢韫舜可想而知爹知道后的震怒,况且如今她声名鹊起,传出服避子汤着实不妥。 贺云开明白她一点就通,仍旧平和的恳请声道:“好皇后,请行行好,朕不想面对谢家的追问和追究。” 谢韫舜道:“传木桃悄悄的煮药汤。” “朕去传木桃为你备水沐浴。”贺云开道:“朕悄悄的煮,只有我们二人知晓。” 谢韫舜接受他的提议,抿了下干燥的唇。 贺云开出殿安排之后,回到床边,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她唇边,看着她弱不禁风的像奄奄一息的鸟儿,柔软的不堪一击。 待她喝了几口水,贺云开从案下取出炭火盆,放倒凳子做成支架。随手拆开一包药倒进装满温水的壶,水壶放在支架上,找出厚厚一摞书册,撕扔进炭火盆燃烧着,用以煮药汤。 见状,谢韫舜问:“烧书?” “全是朕收集的艳情话本,朕以后不用看了。”贺云开漫不经心的道:“烧完这些煮不沸汤,朕就把春宫画册烧了。” 谢韫舜一时无言以对。 安静了一阵,她大方的问道:“皇上,昨夜圆房,臣妾落红了吗?” 贺云开撕书的手下一顿,定睛看她,她的神色从容不迫,他亦从容说道:“皇后明知故问。” “臣妾落红了吗?”她偏偏明知故问,想听他说出,以免他留有心结。 “皇后觉得呢?”他偏偏不答。 谢韫舜郑重其事的道:“臣妾昨晚是处子,处子是不是都会落红?” 贺云开沉默片刻,道:“皇后想听朕说什么?” “如实回答臣妾有没有落红。” “没有。” 谢韫舜心下一惊,惊的是他平静的口吻,这是没有一个男子在圆房时不在意的事,他不在意? 贺云开温言道:“你何需在意。”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