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下意识地接下去。 颜致婼一愣扭过头看向她:“你……” “我没怀孕。”顿了顿,林烟又心虚地低下头承认,“怀了,只比你肚子里的大一点,你就当它是一个意外。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才打算离开秦垣,他一定不许我留下这个孩子。我有钱有势,容貌也是一绝,不想结婚,就当借了颗精子呗。” “你爸知道的话……” “所以我也要躲我爸,跟他说我去国外学习经商了。” “咱们怎么那么悲催,生个孩子还要躲躲闪闪的。” “没办法,谁叫你和我惹上的男人都是一根手指头能叫华城翻来覆去的大佬。”她叹了口气。 颜致婼想了想确实,封秦陆顾叶林温唐韩杜都是华城的大家。 偏偏封秦还是顶尖的那两个。真的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预计什么时候走?” “下礼拜吧,解约还没解成,把手头上的一些代言照片拍好,把最后一首歌录制完成,我就可以走了。” 林烟想了想自己的工作,没什么要紧的,她不像颜致婼,要躲得那么严实。她偶尔还可以回来。 “到时候你想家了,我就特意飞回来给你带特产。” 两个人相视一笑。 —— 处理好一切的工作,飞往巴黎的飞机是在星期一的清晨。 晨曦刚从苍茫的山上升起。 下了一夜的小雪渐渐融化不见。 拖着行李箱,颜致婼来到机场。 机场的人不是很多,而她戴着墨镜和帽子,缩在宽大的面包棉衣里,还很没形象地坐在行李箱上。 身边来来去去无数人,没人认出她来。 因为按照与红姐安排的最后一个行程,应该是去h市参加一个临时商演的活动。 而她最后会因为被公司“临时限制商演”的意外状况,就此被雪藏,并且直到解约以后,再不能参加娱乐圈的活动。 人们只知道颜致婼被驱逐出了娱乐圈,却没有人能知道她来了这里。 媒体不会注意到机场的她,粉丝也不会来机场堵人。 之后颜致婼三个字将在演艺圈里淡化,或许成为别人口中一个过去很红的爱豆,也或许就这么消失了。 从红姐口中,她也意外听得封叙并不在国内。 那天两人说了那番话后,他似乎全身心地投入了事业之中。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他花什么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了。 忽然上面通知可以检票了。 颜致婼往身后看了看,林烟还是没来送自己。 有些小失望。 因为导演临时通知她回去把最后一场戏演完,所以她早上才赶过来,但又因为路上堵了车,所以就没来送她。 并且要迟个几天才能与自己一起去巴黎。 不过没关系,人就要学着自己长大。 从行李箱上起来,她拖着它大步走向了检票口。 忽然身后经过一行人,那熟悉的茶香味让她不由自主转过头去。 目光里也是忽然停下的那行人的头头。 她与扭过头的封叙隔着茫茫人潮相望。 他的眼神里有不确定的迷惘。 而颜致婼趁着他迷惘的空隙走进了检票口。 从此,两地相隔。 —三年— 行秀山的寺庙里,那位模样清秀俊雅的男人又来了,不少香客都眼熟他,但又不敢冒然攀谈。 他跪在案牍前,虔心礼佛。 一身素净的黑色的唐装与一串淡黄的舍利子是他身份的象征。 常年待在寺庙里的小沙弥会奶声奶气地叫他封师弟。 在他有记忆以来,这位封师弟就常常来这里吃斋念佛,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剃度出家,他说自己有家室,等妻子回来就会还俗。 小沙弥好奇问他妻子什么时候回来。 他说他也不知道。 小沙弥见他眉眼流露出淡淡的忧愁时,就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摇头晃脑地念佛经:“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只见他的师弟更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