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却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烈焰,烫到了骨髓里。 能忍受这股疼痛去抓人的,那这人的意志力是真的强,想试试拿钱的人倒了一大片,事实证明,他们的意志力没自己想的那么好。 许以之见许以瑟提刀向她走来,柳眉蹙起。这个白莲姐姐,她以为她不敢烧她是不是,她怎么会不敢,她还愁她不来呢。 沈亭鹤此时担忧地不行,他倒不怕许以之会对许以瑟怎么样,他是担心许以之会因为善良不烧许以瑟,那她完了。 许以之周身的烈焰燃烧地凶猛,像一张巨口,只要人一靠近便会被烈焰缠上,许以瑟自然也不例外,一走近烈焰,全身上下便烧了起来,手中刀也没了。 疼,真的疼,被烈火灼烧了每一个触觉,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脚都疼地抬不起了,但她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在沈亭鹤手中,而沈亭鹤或许会杀了她。 她也不道哪儿的勇气,咬着牙,一步一步往许以之身前走。 还有一手准备,她并不是没有准备来的,有黑狗血,只要被泼了黑狗血,她术法就不行了。 许以之见许以瑟一点点挪着步子朝她走来,而周围有几个羽林军蠢蠢欲动,她蓦然有些害怕,怎么烈焰就烧不了人了,要是能烧人该多好。 沈亭鹤见许以之神情有异便知她不对劲,他扬手又割了蔺起政一刀,“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蔺起政呆了,目光直直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许以瑟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忍这种痛苦,谁要她忍了,这不是她的事。 他看地上痛地打滚的羽林军便知道被火烧的滋味有多难受,她为何要忍。 蔺起政在走,但他走地并不快,而此时两边的距离还有一段距离。 许以瑟虽然走地艰难,但她确实在走,也确实走地痛苦,如果不是她爱蔺起政,或许她一步都走不了。 许以之并不是除了术法便没别的东西,她还有身手,只不过这具身子动起来没自己那个灵活,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打。 要知道,她当年在训练营里,怎么着凭单打也能拿前三。 她拿起刀,是地上那些侍卫扔的,比不得自己的赤焰好用,握着别扭。 许以瑟见许以之拿刀也怕,但她要赌,赌许以之不会真拿刀砍她,虽然她不知她是谁,但她知道一件事,她不会轻易伤人,也不会杀人。 上次她被弄地那么惨都没杀了归海斩钉,她一定有自己的秘密。 不过许以瑟想错了,许以之虽然不敢杀人,但她杀过许多妖魔,全是不眨眼的那种,她是不想杀人,但被逼急了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许以瑟可以为了蔺起政忍受被烈焰灼伤的的痛苦,她为了沈亭鹤杀一个人又怎么样,何况在他们这儿今晚杀人又不犯法。 沈亭鹤急地心头全是火,偏偏蔺起政还走地慢,要不是蔺湦武功不行,他早就将人交给他自己去许以之那儿了。 她不在自己身边,自己的心就一直悬着,永远也放不下来。 “大姐,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许以之拿着刀,她从小到大用的武器都是赤焰,但赤焰是把桃木剑,刀她是用的不太顺手,但那并不代办她不会用。 “我知道,你敢。你害死了以楠,再害死我也没什么。许以之,我真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毒,就因为在府里过的不好?” 许以瑟说话很慢,但她依旧在动,走路的动作相很机械,像是被操纵的木偶一般,她说话的样子更吓人,面目狰狞,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极其可怕。 “二姐并不是我害死了的,你别血口喷人,再说,她与孟渊在一起才是她最大的心愿,你这种人懂什么。”许以之扬起银光闪闪的长刀。“你再往前走,就别怪我手里的刀没有眼睛了,我会杀人。” 她说罢转身往前走,前头的羽林军见许以瑟能撑这么久便觉得自己也可以,但想法终究是想法,金钱的魅力始终抵不过爱情。 理论上没人能挡得住被烈焰焚烧的滋味,许以之扫了一眼倒了一地的羽林军,她倒是开始佩服许以瑟了,她的忍耐里是真厉害。 许惟一直在旁观察场面,没什么大表情,但他的视线一直在许以之和许以瑟身上,他在计算时间,自己在沈亭鹤手里栽一次,他这次为了自己为了许府,一定不会让太子坐上皇位。 蔺湦一出承青宫便往皇宫大门口看,都过这么久了,怎么白将军还不来,这局面已经无法控制,他再不来,结局如何,谁也说不准了。 他是个男人,怎能让许以之一个女人牺牲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