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许以之来这儿找他是为这事,太荒唐。何况,他于她已经没了念想。他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是。”许以之直直看着蔺遇兮,他面上的表情,她是半点儿也没错过。 蔺遇兮看着池水自嘲地笑了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找错了人,你应该去找亭鹤,他才是她喜欢的人,不是我。”他说这话原本有嘲讽的意思在,但许以之并没生气。 “谁说燕姑娘喜欢的人是沈亭鹤了,她亲口告诉你的?没有吧?那只是你看到的。” “她不用亲口告诉我,她的所作所为便是说了。”蔺遇兮收了手中的罐子放在石桌上,随后在石凳子上坐下。 许以之走了两步在蔺遇兮对面坐下:“你们俩也是奇葩。我告诉你吧,我昨天下午去找过她,她跟说她喜欢的人是你,只不过没说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之前那事是她和沈亭鹤在做戏。” “你说什么?”蔺遇兮猛然偏头看着许以之,似乎是不敢相信,愣愣的。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地很清楚么。” 他不可置信地垂下眼帘,复又抬起定定地望着她,她不像是在撒谎。倘若燕凌弃真是在做戏,他清楚她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他们二人不可能在一起。 许以之双手交叠搭在石桌上,满是期待地看着蔺遇兮,“我昨天在燕姑娘那儿听了半个故事,她说下个故事等下次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告诉我那后半个故事。” “她说了什么?” “她把你们两怎么认识的说了,但她说到你那晚被白莫也拉走之后就没再说了,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回去救她了?”许以之外头,露出一副等听故事的模样。 蔺遇兮细细地打量了许以之一番,她眉眼间还未张开,看着天真可爱,但她绝不天真,至于可爱,大概在沈亭鹤眼中是可爱的。他还记得,新婚第二日,她找小倌去侯府听曲儿的事,这样一个大胆的姑娘倒是很特别。 “许姑娘,你如此想撮合我与燕姑娘,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你喜欢上亭鹤了?不愿他与燕姑娘走地近么?”蔺遇兮试探道。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当然不会让他跟别的女人走地近了,他要是再去找燕姑娘,我就招一群小倌来侯府里弹琴唱曲儿,看谁的才艺更好。”许以之仰着脖子道,眸中泛着狡黠的光。 蔺遇兮接口道:“那自然是她的才艺好,她的才情,怕是这城里没人能及得上的。”他看着她的样子好笑,这话哪儿是一个姑娘家该说的。 “啧啧啧,这就夸上了?还不说故事,我等着听呢。” * 蔺遇兮冲进醉音楼后直往燕凌弃的卧房冲,生怕自己来迟了一步,还好,他没来迟。 张万鹏将燕凌弃放在床榻上之后,贪婪厚重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浏了一遍,这朵高岭之花,他今晚便摘下了。任她之前如何拒绝自己,自己终归还是得到了她。 金丝帐幔下,燕凌弃双颊酡红地睡在床榻上,袖子往上掀起,露出一截嫩白的藕臂,娇美的面容在烛光下越发柔美,绮丽婀娜。 真美,怎么看都美,美地让人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他慢腾腾解着衣襟,春宵苦短,他可不想浪费时查站在床边欣赏,真要欣赏起来,不是上去欣赏更好。正当张万鹏准备解开中衣衣带时,“哐当”一声,蔺遇兮将房门踹了开来。 “哟,这不是小王爷么,怎么,思前想后还是想与张某切磋一番?”他讥诮地睨着蔺遇兮,最是看不惯他这种姿态清高的,装什么,再清高还不是来醉音楼玩,骨子里跟他没什么两样。 “张兄,燕姑娘醉了,你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君子所为。”蔺遇兮一看张万鹏的样子便知他想做什么,他紧紧握着拳头,便是打不过也不能让他得逞。 “趁人之危?蔺遇兮,别把我说的那么龌龊,也别把自己的行为说地那么好听,你又是什么好鸟,你不也看上了燕凌弃的脸,也不是想和她颠倒鸾凤么,你比我好的到哪里去,非要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真叫人恶心。” 张万鹏对上蔺遇兮,面上极尽嘲讽。反正论身手他打不过他,他要是想说什么,他陪他说,但话说完,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 “你!” 当年的蔺遇兮还是年轻,心性高,被张万鹏这么一激,心气立马来了,上前便要与张万鹏拼命。 张万鹏自然也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正等着他出手,今晚就算是自己将他打伤了,想必老王爷也不会多说什么,说不定还会感谢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