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的褶皱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几条,“其实……” “侯爷有所不知,你虽挑中的是我们家以瑟,可以瑟她,她早已心有所属,而以之她对你可是仰慕已久,所以自作主张替以瑟上了花轿。”杜玲雀诚恳地说着,将代嫁的责任全推给了许以之。 许以之听地想当场笑出声,她还以为杜玲雀会在沈亭鹤面前演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想到她什么也没做直接推给自己。 沈亭鹤闻言转过头来看许以之,神情似笑非笑。“原来娘子对我仰慕已久。” 娘子? 许以之差点没喷了,她冷着脸看向杜玲雀:“大娘,我自小没出过许府更没见过临逍侯,哪来的仰慕已久,你说话有点问题。” 杜玲雀怕沈亭鹤,但她可不怕许以之,贱丫头就是上不得台面,做了侯府夫人便想爬到她头上来,做她的春秋大梦。“以之,侯爷可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仰慕他也没什么,有什么害羞的。” “是啊,这么好的男人,确实不可多得。”许以之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像是藏了无数剑刃。 许惟明里暗里一直在观察沈亭鹤,他为官多年看人无数却怎么也看不透他。这人的城府怕是比他还深,城内之人对他的看法都太过表面。 杜玲雀假笑道:“你看,承认了吧?” 沈亭鹤在许以之诧异的眼神中牵起了她的手,许以之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这满脸的迷糊让她看起来纯粹地懵懂。 许以之暗中想抽回的手,他脑子有毛病,在许惟面前装跟她感情不错是什么道理,许惟又不在意他这个女儿。 他半侧着身子往她这边倾,喑哑的声音里似乎多了点东西,“娘子不必害羞,实不相瞒,我来提亲那日一眼便相中了你。” “……”许以之瞬间觉得自己的脸僵了,这张脸,这声音对她说这种话,她觉得自己在做梦,眼皮跳地厉害。 沈亭鹤这么一说,许惟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杜玲雀鄙夷地看了故作姿态的两人一眼,管他们是不是在做戏,她想作呕倒是真的。 * 水芷一直在厅上观察局势,听完几人的大部分谈话后立马来了暖玉阁告诉许以瑟。“小姐你别怕,奴婢听说那临逍侯压根没想换回小姐的意思,估摸着是被三小姐收服了。” 许以瑟紧紧抱着手中的汤媪,今日不算冷,但她知道沈亭鹤要来许府便冷地发抖。她怕,因他原先要娶的人是她。哼,他这长相有什么资格娶她。 然而一听水芷说沈亭鹤没有要换人的意思,那不就意味着沈亭鹤接受了许以之,这让她有些不甘心。自己长得明明就比许以之更好看,大家闺秀的气质也够足。 水芷歪头看着一言不发的许以瑟:“小姐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许以瑟扔了手中的汤媪起身。 这时水薰急急忙忙进了屋子:“大小姐,老爷夫人让你去一道去用午膳。” 许以瑟一愣,让她去用午膳? 虽然一顿便饭要不了多少时间,但许以瑟费心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估计是为了那一点输给许以之的不甘。她看不上沈亭鹤,但她要沈亭鹤迷恋上自己,何况她有这个信心。 许惟等人正等在饭桌前,许以楠已经入座,而许以瑟迟迟不来,他的脸有些挂不住一直在示意水薰去催人,水薰满脸为难,她也叫了许多次了。 许以之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许以楠,她进来见着她也只是勉强笑了笑,其他话没有,似乎有心事。 “真是没规矩,我们别管她。”许惟面上微愠,以瑟今日太不像话了,竟然让一桌子人等她。 大家即将开动之际,如出谷黄鹂的声音响地突兀,“爹,娘。” 众人不禁朝一处看去,只见许以瑟穿着单薄的夏装纱裙,衣襟两口开地还略大,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本就纤细的腰肢硬是被勒出了盈盈一握,娇美的脸蛋被冻得通红,任谁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颤抖。 许惟眉眼一沉,她这是做什么。 杜玲雀看地心疼不已,这么冷的天气,她穿这么少做什么。这蠢丫头。许以之可是年年挨冻的人,她哪里受得了这寒意。 沈亭鹤看也没看许以瑟,视线一直在饭桌上,许以瑟眨着柔情似水的目光看他。这么看,她依旧觉得他长得吓人,但她不能输。 “……”许以之像是看了什么笑话,心里笑开了花,这位假白莲大姐是看沈亭鹤没要回她自尊心受不住了。不够她要真能勾了沈亭鹤,她跪下来谢她都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