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眉头,身体具体哪不舒服,她又不能完全弄清楚,实在不知妹妹伤到哪了。 “师父,您说……卢悦怎么就不用如意红锦?” 流烟仙子看着转圈的头痛徒弟,也很忧虑,以前她不担心卢悦,正是因为徒弟可以感应到小丫头平安与否,再加如意红锦可以无视距离…… “异风的尽头,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般。” 流烟仙子叹口气,“或许另有禁忌!” 上古雷宗,紫电一直到死都没找到,卢悦的运气虽然不错,现在看来,只怕也不是那么巧。 “您说,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流烟仙子无法回答。 …… 卢悦觉得她应该吃点丹药,或者吃点补血的食物。 可是躺在船仓里,感受随波逐流的起伏,她愣是没有一点胃口。 丹药不想吃,食物也不想吃,古雷宗的事也不想想,外面的事,因为师父又没接,也不想管。 就这么由着船,把她飘到天涯海角吧! 奔流的渥河,滔滔不息,扁舟顺河而下,没有一点方向感地,在两个岔道前打起了旋儿。 半晌,终于刮过一道比较强的北风,扁舟船头一斜,冲进一条比较湍急的一条河道。 卢悦由着浪头,把小舟一次次推高,又一次次跌下,在那起起伏伏中,裹着云夕送她的火灵被,感受寒冷中的温暖。 好歹是法宝级的扁舟,反正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水打翻,她不怕落进水里。 “嗷……” “吽……!” 远方传来两声兽吼,听着它们越来越激烈的叫声,卢悦才裹着火灵被,走出船仓。 河中一只蓝蛟和一只水犀打在一处,两方激战的浪花,一次次地把她的船,阻在外圈,怎么也过不去。 “滚!” 平平的一个字,直炸进两兽的的耳朵里,从耳朵又传进识海深处,那种莫可违逆的感觉,把它们吓得当场各窜东西。 滔滔浪花,推动扁舟前行,卢悦望了望天,觉得她这么冷,一点都不奇怪了,今天刮得北风,厚厚的云层,似乎正在酝酿雪花。 她摸出一顶雪帽,裹好火灵被后,又在外面罩了一件雪白的大毛披风,就这么坐到了船头上。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鹅毛大雪,便纷纷扬扬地下了下来。 放开上层的护罩,卢悦伸手接过数片雪花,才觉得,自己可以把火灵炉放出来。 现在,她有点胃口了。 这种在寒冷的大雪中,喝热乎乎的粥汤什么的,更能慰藉她好像受到了极大伤害的心灵。 她再一次觉得,无知是一种福气。 浓白的羊汤里,慢慢飘出香气,卢悦一边往里烫菜吃,一边大杯喝酒。 她根本不知道,雷宗短短二十一天的经历,其实外界早过了二十一年。 更不知道,九天阙已经被泡泡稳定下来,以朝阳山为基,正在往云梦山延伸。 北风呼呼,扁舟随着湍急的河水,前行的得极快。 卢悦的酒意慢慢上头,打开所有护罩,收着河水荡进甲板,站起来时,突然大喊一声,“啊……!” “啊!啊啊啊啊……” 那崩溃的仙山宫宇,鲜活的面孔……,在她的吼叫中,好像就显在眼前,又好像在慢慢远去。 “心作天,心作人,心作鬼神,是劫是缘,皆随尔心,卢悦……,保重!” 雷霆上人的最后一句话,再次响在耳边,卢悦真想把它也忘记了。 他们活在曾经的魔障里,她活在现世里。 可是魔障与现世,居然在她的生活里重合到了一起。 抓起酒葫芦,卢悦再次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灌。 生人途,亡魂路,满是业障的古雷宗,让她不堪承受。 她不明白,这天下到底是怎么啦! 对与错,成与败,一切的一切,在真正的大劫来时,似乎不论是什么修为,不论多努力,都没什么大用。 卢悦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境不对,可她现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