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武安走出之后,隔壁房间的声音随着消失,再无任何动静,连脚步声都不再有。 颜璃缓缓睁开眼睛,无声望着胳膊厢房,虽什么都看不到。可她知道,隔壁厢房已经空了! 好奇心害死猫! 既然猜到了假扮元墨的人不简单,为什么还要去探究呢? 探究的结果,毫不意外的是给自己带来了灾祸。 颜璃想着,垂眸,眸色流转变幻。所以,她呢?又该不该去探究,探明呢? 京城 看着武安派人送来的信函,看现在他们所处的地方,四爷眸色淡淡,行程比他预想中的快不少。看来,为保全裴戎的性命,颜璃亦是竭尽了全力。如此,甚好! 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由此可见,她也是个很有医德的好人。 四爷如此想着,放下手里的信函,抬脚往洗浴间走去。 突然现在自己的奴婢是如此贤良淑德的人,应该是值得高兴,值得欣慰的事。 屏退心头那无名之火,心里也盼着,盼着颜璃能够让裴戎能够化险为夷。 镇国府 “娘,堂哥他不会有事儿吧?”裴敏儿望着裴大奶奶道。 “嗯!你堂哥自来福大命大,这次也一定能挺过去的。”裴大奶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觉得裴戎这次十有八九是挺不过了。 裴戎那小子虽然很混账,平日里气老太爷的事没少做。可是,让老太爷担心的事,他却从来没做过。伤了,病了,痛了,小病小痛他嗷嗷叫。真遇灾祸了,他反而从不让老太爷知道。 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裴大奶奶才感觉裴戎这次怕是很严重。不然,凭着他的性子,大爷这一份报忧的信绝对会被裴戎拦下,送不到老太爷手里。 而想在,信送来了,也就说明了裴戎定然已经虚弱到毫无气力的程度了。如此,他怎么可能会好。也许现在也就是在熬日子而已。说不定这两天就会有报丧的信送回来! 这些,裴大奶奶心里明白,却一点不敢流露。因为,老太爷定会不喜。 裴家儿孙这么多。但,由老太爷亲自养大的就裴戎一个。 在老太爷眼里,心里,裴戎跟所有的儿孙都不同。 书房内 “老太爷,您睡一会儿吧!不管如何,您也要顾着点自己身体呀。”刘言看着裴老太爷,担忧道。 “如果能睡着,我也想睡一会儿。裴戎现在情况不明,我怎么也得挺住,不能在这个时候累倒或翘辫子了。” 只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难以入睡。 裴老太爷说着,看着刘言道,“你前几年跟我外出,不是说很喜欢岳城吗?那里四季如春,景色宜人,我看着也确实不错。所以,我前几天让人在那边给你置办了一处宅子,百亩良田。”说完,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地契都在这里面,待我老了,你就带着子孙去那里吧!” 刘言听言,看都没看那盒子,只看望着裴老太爷,面皮颤抖,“太爷,您为什么突然跟老奴说这些?” “就是突然觉得该说了!”裴老太爷望着刘言也已爬满皱纹的脸,眼里满是怅然,“你跟我几十年,不觉也老了,现在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些,希望你老了在一个你喜欢的地方颐养天年。这样,我也不算亏欠你太多!” 听着裴老太爷这完全交代后事一样的口吻,刘言脸色就变了,嘴角颤抖,有些激动,“老太爷,老奴不要这些,也不稀罕这些。您,您是不是嫌老奴年纪大了,做事不利索了?!如果是,您可以明说,老奴受的住。” 看刘言那激动的样子,裴老太爷扯了扯嘴角,“你这老家伙,怎么还跟小媳妇儿似的突然学会蛮不讲理了?!” 说着,长叹一口气,嘴角那浅淡的笑意散去,神色变得凝重而飘忽,“刘言,你跟了我几十年,对我,你是了解的。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怕过,战场杀敌,遭遇强敌,头别在裤腰带上纵然知道九死一生,我也没退缩过。朝堂之上,面对皇上的雷霆之怒,就算知道一个不慎脑袋就会搬家,也从来没怯过。可现在……” 裴老太爷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看着刘言道,“你看到了吗?现在我怂了,我心里怯了,怕了。所以,想到裴戎可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