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黑影眨眼间已到门前,就在武安长剑出鞘,准备动手时,一人突然先他一步攻了过去! 嘭! 兵器碰撞的声音,一声响,点点火花。 屋内,颜璃听到动静,随即吹灭蜡烛,不让灯光映照出自己身影成为活靶子,随着又快步上前,将那已走到门口的人拉住。 衣袖被拉住,本轻易就可甩开。但,四爷被拉着,没动。 “外面有人。” 他自然知道外面有人,也知道她拉住他,自然也不是在挽留他,只是不想让人看到有男人从她屋里出来而已。 四爷没自作多情的想法。所以,她也不需要说外面有人的废话。 四爷垂眸,看着刚及他胸口的人,忽略那不经意飘入鼻翼的丝丝馨香,低低沉沉道,“担心被人看到本王,你嫁入镇国府为世子妃的事就要落空了吗?” 颜璃听了,抬眸,看他一眼,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嫁人这事儿顺其自然,计划不来。”如果能计划,她的夫婿一定是蕲河的某个庄稼汉。可惜,这事儿现在不由她。 听言,四爷看着颜璃,耳边是她刚才的回答…… 没什么可担心的;看来能不能嫁入镇国府她并不在意。所以,这回答算得上悦耳。 嫁人这种事儿顺其自然,计划不来;而这话,让人感到有些刺耳。 没计划嫁给谁,这意思就是她连入王府的念头都没有过。如此……她之前对他做某些事儿的时在想什么? 除了让他少耍手段,不要在蕲河乱来之外,就从来没想过要留在他身边,成为他屋里的人是不是?! 不妄想做王妃,也从来没想过做妾室和通房是不是? 所以,她在蕲河对他耍流氓,纯粹就是美人计,再没其他意思了!一直以来倒是他想得太多了! 原来某个丫头不止敢来硬的耍横的,偶尔还来的不要命的。更甚者,她也是完全不把自己清白当回事儿的。 你把那次的事当成了事。而她,已经是过眼云烟,做过就算了! “颜璃,你好样的,你可真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 丢下一句,似夸赞,实透着秋后算账意味的话。看逸安王爷甩开她的手,阔步离开。 “主子,刚有人闯入这里,只是没抓住被他给逃。不过,属下会马上将人找到……” “不必!” 他前脚刚到,随着就有人闯到这里来。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个人是谁,想得到。 武安听言,闭嘴了,往屋里望一眼,随着赶紧跟上。 夜半翻墙,做了跟采花贼一样的事。可,结果却是截然不同。别人翻墙,都是偷香窃玉,而主子,却是生了一肚子气! 堂堂王爷,连墙都翻了,却连人家手指头都没碰到,就平白舍了脸皮,平白被人说了流氓。如此…… 武安不由怀疑,霸王硬上钩这几个字,主子是不是从来没听说过? 也不应该呀!毕竟,霸王硬上钩这种事颜璃之前都对他做过了,他怎么会不知道。 武安跟在后面胡思乱想着。屋里,看着突然甩袖离开的人,颜璃:她说了什么招人恨的话吗? 之前说他流氓,他也是变脸。这最后,她也没说什么呀!他突然想掐死她的戾气从哪儿来? 颜璃回忆,仍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礁了! 果然,大家虽然都是人。可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谁也弄不懂谁的。 颜璃凝眉,原地站了一会儿,发现除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外,她没什么可做的。 如此,就这样吧!爱咋地咋地。 镇国府 知晓四爷闯入颜璃住处,知晓他阴着脸离开,国公爷就一句话,“活该,怎么不气死他!” 听到这话,刘言垂眸。 知道四爷翻墙,镇国公直接派人蒙面去搞破坏。这操作,也是相当能作了。 不过,四爷竟然也能如此不要脸,刘言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大概是这几年,一直看四爷总是一副清心寡欲又清冷儒雅样子看的太多了。现在四爷猛然这样,他还真是感觉有些颠覆。原来在女色之事上,四爷也是凡人一个呀! 但,对于国公爷来说,四爷如此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生于皇宫,掠夺是本能,不要脸是随根儿。 墨家的人,往上数祖宗十八代,就没有一个是要脸的。而墨昶还属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个。这一点,在墨昶小时候镇国公就已经看出来了。 现在,从他对着那些个千娇百媚的看不上眼,偏对着颜璃一个未及笄的就下手了,直接就证实了他果然没看错。不要脸这点,确实是天生就自带的。 如果不是对镇国府多少还有些顾虑,对裴戎多少还有些情分。那,墨昶今日对颜璃就不会只是动口,而是直接上手了。男人气急时,修理女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摁倒,让她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