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大宝,猛的抬头看向江铁根,嘴巴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又咽下了,默然又把头低了下去。 刘氏闻言,眼睛陡然睁大,不敢置信,满是激动道,“当家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可是我们马上就要进门的媳妇儿。我们可是给了聘礼的!如果,如果就这么算了,那大宝怎么办,还有……” 还有那些聘礼,那可是她省吃俭用,剩下了好几年的银钱。如果真的就这么算了。那么,郑家是肯定不会把聘礼退给他们的。 想到那些银钱,刘氏脸色越发不好了,伸手拉住江铁柱胳膊,焦灼道,“老爷,这话你可是不能说。万一让郑家的人听到,我们以后还怎么走动?还有,我相信欢喜那丫头也绝对不是那种口舌不善的人,这里面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了!” 江铁根绷着脸,厉声道,“如果是这样当然最好。不然,就算是他老郑家不计较,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怎么?就老郑家的闺女就是人,我江铁根家的闺女就不是人了?就可以能任由她这么乱泼脏水了?”说完,冷哼一声,拉下刘氏的手,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郑欢喜是他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可江小芽还是他闺女呢!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她既然喊了他一声爹。那,就跟亲的没什么两样。特别,江小芽对老太太什么样儿,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若论亲,那也是江小芽排在前,郑欢喜排在后。没有那个做老子的,为了一个心思不正的儿媳妇,就什么委屈都让自己闺女受了。 江铁根虽然是粗人,可心思却很正,活的很坦荡,也很明白。特别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糊涂。 只是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活的刚正明白。 *** 当江小芽再次醒来已是半夜。 “江小姐,您醒了!” 睁开眼睛,一道陌生的声音入耳。转眸,一张陌生的面容映入眼帘。 “江小姐,老奴姓全,是四爷派来伺候您的。您唤老奴全嬷嬷就行!”大眼圆脸,长相喜庆,打扮爽利,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全嬷嬷,看着江小芽自我介绍道。 江小芽听言,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动,伺候她?确定不是监督?! 虽然江小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四爷监督的。可是,她更没那么大脸面值得他专门派人伺候。 看着全嬷嬷,江小芽没说什么,只问,“我奶奶呢?” “小姐您说老夫人呐,她已经歇息了。” 江小芽听了,没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 看江小芽只问了一句江老太,就这样再次合上眼睛,全嬷嬷眼帘动了动,而后起身,在一侧的床榻上躺下。 屏息站在门口的人,默默看着江小芽,看她真的睡着了,才收回视线无声离开。 全嬷嬷躺着,看看江小芽,想到她刚才那凉淡的反应,心里暗腹:看来她还不知道四爷的真正身份。 不然,她这会儿反应就不会这么淡然了,该是激动不已,欢喜非常了。毕竟,能得四爷如此看重,这可是她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不过,就算是不知道四爷的身份,江小芽的反应是不是也太无所谓了点?不提身份,就四爷那样貌,那一身气势,纵然他只是寻常之人,能得到他如此对待,也是该值得心花怒放的。 江小芽的反应,在全嬷嬷看来,终是太冷淡了些,也是太不知所谓了些。不过是一个乡村丫头,哪里来的傲气? 还有,京城那么多金枝玉叶,也没见四爷对谁上过心。怎么对一个市井丫头,还是一个连及笄都没有的丫头就这么不同了呢? 全嬷嬷心里疑惑不明,但不敢探究,主子的事,身为下人可以好奇,但绝对不能多言一个字,这是作为下人最基本的规矩。还有江小芽…… 想到武安护卫交代的话。全嬷嬷闭上眼睛,心里:她的任务就是把人伺候好,其他都不用她来管。 翌日 江小芽从床上坐起来,转头看看自己受伤的位置,抬起手刚想看愈合程度,就看江老太就突然匆忙走了过来,拿起床头的衣服,赶忙给她穿上,“从床上坐起来,一直傻坐着干什么,怎么就不知道穿件衣服呢!再受风寒了可怎么办?” 江小芽听了,顺嘴接一句,“奶奶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傻坐着?” 江老太闻言,给江小芽穿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