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只是脚下突然打滑,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而已。”元墨凉凉淡淡道。 江小芽听言,望着元墨,静默,良久开口,“奴婢感觉也是这样。毕竟,我并没有值得公子舍命相救的地方。”说着,抬手为元墨整理一下微松的衣襟,淡淡道,“谢谢公子告诉我这些,让我觉得一下子也不欠您什么了。”说完,知他看不见,还对着他笑了笑。 只是,那笑,元墨看在眼里,心里不觉舒畅。因为江小芽眼里那抹淡淡的无奈。或许在江小芽心里,她恐怕是宁愿受伤,也不想‘他’救。这样才能不亏不欠,独善其身,活的悠然自在。 想此,元墨垂眸,论凉薄,或许极少有人能比的过她。 “公子,到了家了。” 舟车颠簸,回到元家,进屋,元墨开口第一句话…… “江小芽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账。” 元通嘴巴动了动,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恩人’江小芽感恩戴德,他看着心情不畅,现在因为他的话,江小芽不再提恩情一事,他又骂人家没心没肺。如此…… 这么多年来,元通第一次觉得,他家主子或许是个不讲理的。 “主子,既然如此,不若把人送走吧!”这样眼不见为净,也就不闹心了。 元墨听言,看元通一眼,一言不发抬脚进了内室。 看着元墨的背影,元通轻叹了一口气,幸而江小芽现在还小,不然元通都要怀疑主子对她是不是爱恨交加了。 将江小芽送走! 对此,元墨并未表态,不过终归是记下了。继而在一个午后,京城一封信函送到,元墨看过之后,沉默许久,开口,“元通。” “老奴在。” “让江小芽收拾东西,派人送她离开吧。” 闻言,元通轻声问,“主子,要将人送到哪里?” 送到哪里?凭着她的作为,就该把她发配到大漠北去受苦。元墨也真这样想,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送她去梅山,交给青禾大师。” 元通听言,豁然抬头,眼里满是惊讶的看向元墨。 元通眼里的惊讶,元墨看到,清楚他惊讶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很惊讶,惊讶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愣着干什么?是没听清吗?” “是,是,老奴这就去。”元通疾步离开。 元墨静静坐在屋内,翻着手里书,脸上表情一片沉凉,命令是他自己下的,心里不痛快也得忍着。只是,这样自己作自己到底是为那般? 没多久,元通回来,看着元墨禀报道,“主子,江小芽已经走了。” “嗯。”元墨没什么表情。 元通却是忍不住道,“主子,您知道江小芽她将月钱藏到哪儿了吗?” 闻言,元墨眼帘微动,抬头,就看元通一脸憋闷的指着自己的鞋道,“那个死丫头,她竟然把月钱藏到了老奴的鞋底里。” 想到江小芽刚才离开时,说要拿走她的月钱。然后……元通眼睁睁看着她拿起他晾在院子里的鞋,看着她从里面将银票抽出来。 看到这一幕,再想到当时自己穿着鞋子,到处翻找江小芽月钱的事,瞬时感觉自己蠢到无边际,那种被一个丫头耍了的羞耻感,让元通嘴角直哆嗦,“主子,您就该把她发配到大漠北才对呀!” 元墨眼帘垂下,不想说话,也不想告诉元通他的鞋子也装过江小芽的月钱。 到此不由庆幸,幸而这样的丫头只有一个。若是多几个,那他还夺什么权,光跟自己丫头斗智斗勇得了。 ------题外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