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钳。见豆儿不动,催道:“快去叫少爷,别愣着。” “哥,谁啊?” “不认识。”多半是为着螃蟹那事儿。 元少爷刚刚才恼了,这会儿人便知道了。主子对元少爷的重视,看来比他想的还要多得多。 “你们稍等。”豆儿回神,将门推开一个小缝飞快跻身进去,再立马关上。 入内,还能听见那如蜜蜂一般的嗡嗡声。 “少爷,有人找。” “没空。” 豆儿压低声音,挪到床边。“他们说是来请罪的。” 大茧不动,元阿笙立马从被窝中钻出。凌乱的发丝在脸上交织,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去看看。”被子一掀,元阿笙坐起身子便要走。 “少爷,回来!你头发乱了。” 元阿笙边走边扒拉几下,“这下总好了。” 一头长发如瀑,顺滑如缎。正后头的豆儿瞧得圆眼晶亮:“少爷头发真好。” “多谢夸奖。” 元阿笙拉开门,正对上门外两人。 顾柳、顾栖:“元少爷好。” 生面孔,元阿笙没有见过。他点点头,并未上前。 两人抱拳,单膝落地。齐齐整整道:“我们是顾府护卫。” “我是顾柳。” “我是顾栖。” 元阿笙:“我是元阿笙,所以你们来是?” “给元少爷请罪。”两人声音落地铿锵,身姿更是刚毅如铁,似行伍之人。 顾柳:“今儿元少爷出门,主子派我们暗中保护。我自作主张买下螃蟹,本想讨得元少爷开心,没曾想却惊扰了少爷。” “还望恕罪。” 顾栖:“还望少爷恕罪。” 元阿笙忙侧开,招呼人起来。“什么罪不罪的,别把衣服弄脏了。” 边说着,心里却想的是:顾老头这么好? 不过这样看来,顾老头做事儿也是个不喜欢藏着掖着的。这样好,他也不用费心神去猜来猜去。 心中的疑虑郁气彻底消散,元阿笙只觉身心一松。 他看向依旧跟桩子似的蹲着的人,连尾音都微微扬起。“怎么不起来?” 顾栖:“还有一事。” “请说。” “少爷客气,只是主子念及自己忙,顾不上少爷的安危。所以特命我们跟着少爷,保护少爷。” 元阿笙眨巴眼。 所以,又给他塞人?他开小灶的怕是要搞成大锅饭。 元阿笙:“所以,我能拒绝吗?” 顾柳忙直起身子:“少爷不知,我们家大人虽然身居高位,但与顾府交恶之人不少,所以……” 元阿笙肃着脸点头。“那今后就麻烦二位了。” 过好日子的前提是命在,他惜命。 顾柳嘿嘿一笑,本性暴露。“本是我们应当的。” 目光下瞥,正好落在盆里的螃蟹身上。 “这蟹,你俩收回吧。我们昨儿才吃了。”元阿笙别开眼,嘴角抿直。 豆儿默默进屋将元阿笙还没吃的糖葫芦拿出来递给他。 顾柳:“本是送给少爷的,何来退回来一说。” “是嘛。”元阿笙往嘴里叼了个山楂球,默默咽了咽口水。 他想吃,但他也舍不得银子。 本就是没打算买的。二两银子一只,不值当,不值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