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虫,慢慢地舒展了绿壳,张开透红的翅膀,悠悠地飞落在她的耳尖,沙沙地说着虫语。 卓婉依旧听不懂,曾经的她学了十年的英语都没学出来个所以然来,这隔着物种的虫语,她觉的距离产生美。 青衣摘下路边的一朵散发着盈盈香气的橘黄花瓣小花戴在卓婉的头上,嘴角含着笑,道:“它在教你如何飞。” 卓婉把甲虫从耳朵上捏到手心,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没有壳,没有翅膀,外在条件不允许。” 青衣轻磨着指甲,发出与它一个频率的沙沙声,帮着卓婉翻译。 甲虫遗憾地用翅膀拍了拍她的手心,挥着翅膀让她跟上。 卓婉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不用翻译,我也知道,它这是带着我去学怎么找吃食。” 青衣忍笑点头。 墨衣嘴角翘起了弧度,“它们的吃食是毒蛇胆。” 卓婉看看腰上的蛇鞭,想着小牙和梅花蛇对她的自来熟,从荷包中掏出小牙给她的毒牙,戴在手腕上,确保万无一失。 现实教她做人,有眼前的毒蝎子和甲虫、以及九只的例子在,她有青衣和墨衣,不怕毒蛇攻击,就怕它们毫无战斗意识地粘过来。 九只总是粘着她已经够吓人了,一群蛇要是再缠在她左右,她是真的逛不了街了。 卓婉跟着甲虫看到一条毒蛇,毒蛇哆哆嗦嗦地吓跑后,卓婉放心了,而甲虫看着吓怕的毒蛇,恨铁不成钢地扎了下它的幼崽。 幼崽·卓婉没有任何的觉悟,依然是学不会隐藏和突然袭击,被甲虫扎了一次又一次。 连连失败的甲虫放弃了,急促地挥着翅膀落到她的头上,缩到壳里,不再管她。 卓婉伸着白皙圆润的食指尖碰了碰甲虫,甚有自知之明地跟青衣叹息道:“我又惹它生气了。” 青衣闷笑,颤着手捏了捏她的脸。 卓婉被大熊背着来到东晟的部落,许许多多的族人都在用青石铺成的祭坛广场上忙碌。 苗落风和柳卿气喘吁吁走到这里,看到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植物根茎,不顾歇脚,兴奋地跑了过去。 卓婉趴在大熊背上,一身清爽地慢悠悠过去,不出意外的,她身边的这九只又吓哭了几个嫩乎乎的小萝卜头。 卓婉用糖果和坚果打开了人际关系网,被一群满身土脏兮兮的萝卜头拉着去看他们挖过来的植物。 卓婉翻着青衣给她誊写的《植物志》,一个一个地辨认,辨认出一个有药用价值或者食用价值的,就跟萝卜头们讲上一讲,也好让他们在山上多些生存技能。 初见时没发现,等她渐渐地融入到萝卜头中,就发现了他们似乎以那个扎着冲天揪的小屁孩为首,而他也是里面学辨认植物学的最快的一个。 走过了这么长的路,卓婉越发地体会到存在人类当中的优胜劣汰,越是原始的部落或者落后野蛮的地方,这种自然选择越是明显。 在沙城,凡是存活下来的,总能看出他们超乎一般的优势。 有如骨头这般早慧,极强的排兵布阵或者说管理组织能力的,他充分地利用他的能力,组织起来一群极容易被忽视的孩子,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地进行群攻,在沙城的夹缝中,挣扎着活了下来。 又有如黑蜘蛛这般的有所擅长的,黑蜘蛛能够驾驭毒蜘蛛,她编制的蜘蛛网往往能够解决生活中的一些问题,综合下,她和她的蜘蛛都好好地活了下来。 空言和尚和坡脚道长有无上的武功,别人不敢招惹。而同样在沙城存活下来的王老,也因为他在百姓中的清正廉明和世代治水积累下来的名望,让人敬仰,继而有那正义之士进行保护。 在沙城,没有一个庸庸碌碌的人,这也是她的各个游戏模块,能够得到快速推进的主要原因。 正如她老老祖父强调的,无论是做什么事,要把人放在首位。 同样的,在部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