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她当年身姿考核时的认真劲儿,乖乖的,美美的,静静的。 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太对,上一次有这种诡异气氛时,是她初进学堂,把皮蛋揍的肿成鸵鸟蛋的时候。 时隔多年,她貌似又闯了大祸。 沉重的气氛也蔓延到了小院,丫鬟和小厮们都缩着脖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空荡荡的院落中只剩风声。 一身正装坐在红木椅上的老祖宗睁开眼睛看向卓婉,良久。 “拿来吧。”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回忆残留下来的嘶哑,年轻时的最后一场战争,每每回忆都痛苦不堪。 李氏凝着眉,迟疑半晌,不肯起身。 “拿来!”声音中多了不容拒绝的压迫。 卓婉浑身抖了下,她在想,老祖宗是不是让她美人娘拿戒尺,难道是她的小错误积少成多,量变产生质变,老祖宗准备对她来一次狠的让她铭记于心,以后再也不敢触犯? 要不,她让青衣搬搬救兵?她老爹和二叔不行,在老祖宗面前太怂。 勒安谦可以,那种为了爱人奋不顾身地代替受罚是话本上的常有桥段,老祖宗一举起戒尺,他立马扑到她身上,弱不禁风的她两眼垂泪默默哭泣地靠在他的怀里。 如此兼并故事戏剧性和唯美画面性的情景,想想就刺激。 卓婉脑海里的一场大戏把自个给逗开心了,两眼闪亮亮地看向美人娘。 “娘,你乖,听老祖宗话,把东西拿过来。” 卓婉已经决定舍生取义了,到时候,秀衣和青衣如果能心疼地再给她几颗糖就再好不过了,现在的重点是先让老祖宗揍两下消消气。 李氏瞥了一眼傻兮兮的闺女,微微叹了口气,扭开手镯,取出里面的钥匙。 老祖宗拿来钥匙打开了不离手的拐杖,抽出里面的羊皮纸与一枚紫黑玉牌。 这一波操作,让卓婉长见识了,又学到藏东西的一招,她以为她对藏宝技术的研究已足够深入,没想到她老祖宗和美人娘更技高一筹,她那点藏珍宝的小癖好说不定是遗传基因决定的。 李氏从老祖宗手中接过羊皮纸和紫黑玉牌递给小女儿,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离开。 卓婉拿着紫黑玉牌看了看,感觉跟她脖子上的黑曜石有点像,花纹也像是出自一个雕刻师的审美,从头到尾一笔线条下来的藤蔓花枝,以及被围在中间的奇形怪状的象形文字。 卓婉又把牛皮纸拿出来,仍是她看不懂的象形文字,也不能说完全看不懂,猜着蒙着也是能看出里面的“山”和“火”,其他的无能为力了。 即使她只看懂了两个字,也不耽误她颠儿颠儿地蹭到老祖宗的怀里,炫耀她的智商,“我看懂了两个字~” 老祖宗拍了拍她的手,声音中带这些疲倦,“婉婉,老祖宗接下来讲的事情,你仔细听着,如果不能做到,你就当听了一个故事然后忘掉不要打扰他们,如果你能做到,老祖宗……,我就能走的安心了。” 卓婉看了看老祖宗泛着红丝的眼睛,散去脸上的嬉笑,沉稳地点了点头。 入夜,秀衣放下了床幔,离开。 卓婉躺着床上,闭着眼睛酝酿睡意,半晌后睁开眼睛,哼唧唧地打了几个滚,趴着把脸埋在枕头上。 清浅的笑声从床幔外传来,卓婉眼睛一亮,把头伸出床幔。 勒安谦喝着水,笑看着她。 卓婉看着他手上的保温水杯,道:“秀衣留给我半夜渴的时候喝的,里面放了补血补气的糖丸,是不是甜甜的?” 勒安谦点点头,不紧不慢地全部喝完。 卓婉斟酌着词汇,“这是补血补气的,不太适合你们男人喝。” 勒安谦放下她惯常用的保温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