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顶着脸蛋上的牙印,可认真地对着伪装技能还需继续提高的沙地提醒道:“虽然我家青衣没说用啥手段能让你们闭眼一个时辰,但我觉的青衣会用毒。你们再考虑考虑,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卓婉话刚落,从她眼前的沙地中传出一个干涩的声音,“半个时辰。” “好。”卓婉眯眼笑着,她本来就打算只带矮墩子玩一会,她是个有正经事要做的人,不能玩物丧志。 青衣看到她这幅使坏得逞的小表情,大笑着又是稀罕地咬了她一口。 卓婉已经习惯了青衣这时不时的情感外漏,不在意地擦擦脸蛋,一脸小兴奋地去找矮墩子表功。 在矮墩子隐隐期待的眼神下,卓婉笑容烂漫地点了点头。 矮墩子嘴角的弧度放大,一屁股蹲地坐到沙地上,掰着脚脱鞋。 卓婉蹲下来,帮着矮墩子脱鞋,对着失真的沙地喊道:“你可以去喝点水再来,你嗓子干的都快失声了。” 青衣笑看了一眼略有起伏的沙地。 卓婉提着矮墩子的鞋靴,在彩砂上蹦跳着小老太太教给她的其他小舞蹈,动作太随心,与小老太太的动作相差深远,她却觉的自己跳很标准,还在心里自得着。 金猊拽着她的裙角,围着她跑着转着,笑出了他平日里刻意压着的小奶声。 两个人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等玩够了,再停下时,卓婉已经累的走不动路了,坐在地上,干巴巴地看着远方。 矮墩子喘着粗气穿上鞋,又走到青衣旁边接过鞋子,给累的瘫在地上的卓婉穿上。 青衣轻笑着一手提着金猊的后衣领,一手搂着卓婉的腰,飞快地送到了粮田外延。 青衣把矮墩子扔给国师,又把小姐丢给了勒安谦,一身轻松地离开,去周围布置迷毒阵。 前些日子,白将军在粮田外看到一支精于隐匿的队伍,被拦截时更是技高一筹地躲过了重重守卫悄悄摸摸地进入了粮田,如若不是擅闯入了小花园,被众多的蜜蜂团团围住进出不得,粮田的消息恐会穿入南方。 一旦如此,南方几个家族定会集中兵力攻入沙城破坏粮田,届时,摄政王的杀意上来,军师和国师联袂劝解,恐怕也难以劝下他,后果不堪设想。 红衣和秀衣已连续多日守在这处布置迷阵,阵势已起,只剩下她最后的一把力。 被青衣丢下的卓婉俏生生地站在勒安谦面前,笑容明媚。 勒安谦被她的笑容勾起了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蛋。 “热吗?”勒安谦从头上摘下草帽,压到她的头上。 “有冰玉,不热。”卓婉从荷包中掏出冰玉放在他的手里,又顺势从荷包中掏出一颗糖果放到他的嘴里,羡慕地看着他道:“我最近在忌口,糖都给你。” 勒安谦含着糖就像心里裹着她,甜的让人愉悦不已。 卓婉踮脚,看了看比小花园旁的草棚更大更精致版的草屋,彩砂正从小花园一路通往这个草屋。 勒安谦放下手中农具,拉着她走向草屋,笑道:“他们知晓你喜欢这些,从城外挖来彩砂铺成了这样。” 卓婉笑逐颜开,跟充当农夫的暗卫们一一打招呼,“好看,很喜欢。” 即使大热天依然带着面具的暗卫统领点了点头。 卓婉心里暖暖的,去往草屋的一路上,脸上的笑容不断。 “他们超可爱,你最可爱。”卓婉用脸蛋蹭了蹭他粗糙变形的大手,“红衣说,你去过宁阳城了。” 勒安谦任由她抱着他受伤变形的手,淡然自若地笑道:“宁阳城危机已破,朝廷再无威胁。” “老祖宗说,无论想要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卓婉脸上挤出来一个笑,“会越来越好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走。” 勒安谦满眼温柔地摸索着她暖软的脖颈。 “你要好好养伤,现在你不在意,到老了就会受罪了。”卓婉为增加说服力,举例道:“我老祖宗就是这样,年轻时翻山越岭摸爬滚打,一身胆气刀枪不怕,避过了大伤,身上的小伤却没断过。被敌人踩断的膝盖,军医刚接上骨,她转眼又上战场了。结果,老了就开始疼了,疼的那么厉害的人彻夜彻夜地睡不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