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学着,“继续努力,不忘忠心。” 紧随其后的青衣忍着笑看了一眼墨衣。 墨衣面无表情地扔掉手上的石子。 王同道吸着老旱烟挺着腰慢吞吞地从屋后走出来,手中拿着在沙城中用来充饥的泥饼。 “坐。”王同道蹲坐在门槛上,一口烟一口泥饼地吃着。 虽是落魄,浑身上下却也透着一股逍遥随意的自在。 之前的彩排都是针对当年那个愤然移至沙城的硬老头,现如今王老活的明白,有些话不用多说。 卓婉捂住矮墩子的嘴,把他抱到门槛上,一块坐下来,对着王老诚实道:“我本来打算软硬皆施地让你答应,看到你现在的状态,我放心了。” 王同道爽朗地笑道:“软的是什么?硬的又是什么?” 卓婉松开矮墩子的手,把他抱到王老面前。 金猊扭着身子,坐到她的膝盖上,对着面前干巴巴的老头,语气傲慢道:“我是太子,天下皆要臣服于我。” 卓婉拽了拽他的小辫子,好奇道:“这话是谁教给你?” “国师。怎么了?” “很霸气。”卓婉继续道:“那国师教过你,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说过。”金猊隐隐约约记得有这句话。 “不知道对不对,我觉得吧。”卓婉斟酌道:“臣服这个词褒贬难定,你要是能让天下人能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那是你的真本事。你要是在武力威慑下让天下人臣服于你,也是你的真本事,但这种情况下,分两种心理状态,一种是你的武力威慑保护了百姓,给了他们安全感,一种是你的武力让百姓人心惶惶,这个就不好了。” 金猊认真地记在了心里。 卓婉抱紧他,膝盖抖着,“好玩不?” 金猊嬉笑着连连点头。 卓婉玩累了,把他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刚才的话只是我的想法,是我认为对的。但你以后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所思所想所忧所乐的格局远不是我这个阶层的。你可以多听多看多了解别人的想法,不可单一地认为那个人的话就是对的,包括我。” 金猊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怕教坏我,没事哈,姐姐的话,我都懂。” “你怎么这么可爱。”卓婉笑容灿烂地抱紧他前后左右地摇晃着,稀罕的不得了。 “你也很可爱。”金猊咯咯地欢笑着,像个不倒翁一样被转着玩。 两人玩的有些忘乎所以,墨衣提着竹篮走过来,低头瞥了一眼两个傻蛋,对着王老言简意赅地解释道:“硬的是身份,软的是钱。” 青衣忍着笑,戳了戳小姐的背。 卓婉这才回过神来,与矮墩子对视一眼,顶着墨衣黑气沉沉的脸色,接过了竹篮,打开。 “打通内城和沙城的水道,这些钱够吗?”卓婉从竹篮中拿出一摞银票递给王老。 王老没有接银票,磕了一下烟嘴,“修水道是烧钱的活计。你们卓府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通水道不是为了走生意。”卓婉又从竹篮中拿出一摞银票,“是为了积善积德,我们卓府都信这个。你看这个钱,够吗?” “修水道烧钱,打通内城和沙城的水道就是熬命了,是祸不是福。” “呀!”卓婉受惊吓,把竹篮中的银票全部拿了出来,又把矮墩子身上的银票搜刮了个干净,“如果把这些银票全部用来通水道,还是祸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