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婉看看秀衣黑气沉沉的脸色,耸耸肩,她爱莫能助。 红衣赔笑着被秀衣撵出了帐篷。 红衣一身泥里打滚的样子,脏兮兮地回来,又脏兮兮地离开,连个脸都没得洗。 卓婉扒在门帘处,跟红衣挥挥手,致以幸灾乐祸的眼神。 卓婉身上的衣衫被红衣蹭上大片湿泥,秀衣从随身行李中找出一件深色长衫。 卓婉的骨架比秀衣小上几分,换上宽大的外袍,更显娇小。 秀衣笑着给她系紧腰带,把袖口和裤脚给她扎紧。 “以后要多做几件深色衣服,显瘦。”卓婉对自己身上的这套深衫特别满意,视觉效果少十斤。 “小姐适合鲜艳的色彩。”秀衣给她腰上缠上彩鞭,又在她手腕和脚上缠上了浅蓝色的小铃铛。 秀衣给她拆开盘发,用五颜六色的丝带给她扎上小辫。 “墨衣不在你身边,不能让人碰你,如果有人拉你的手,你就对着他的手摇一摇铃铛。” “好。”卓婉乖乖点头,她知道小铃铛里肯定有青衣洒的药粉。 秀衣还是不放心道:“如果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又出现对你不利的人,你应该怎么做?” “跑!”卓婉想都不想,答案脱口而出。 秀衣皱眉,严厉道:“你跑的过他吗?后背能留给不信任的人吗?” 卓婉摇头,使劲憋出凶狠的目光,“我拿鞭子抽他!” 秀衣点头,走到桌前,拿出信纸快速地写了几笔,把信口封住,递给卓婉。 “把这个给师叔和大师兄看。” 卓婉把信折叠到荷包中。 “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在家听师叔的话,尽量不要外出。” 卓婉闻弦知雅意,“现在很乱?” 秀衣微微点了点头,并不瞒着她,给她详细地解释道:“敌军穷途末路,他们现如今已开始不计成本得失地胡乱攀咬。” 卓婉托着腮想了想,“从现在起,我要闭关修炼。” 秀衣好笑地问道:“修炼什么?” “修炼书法,我的旷世巨作,刻不容缓。” 卓婉抓紧时间在嘴里放上一块奶酪,又被墨衣用外袍裹的严严实实地带出了军队。 路上,卓婉耍赖,不想走路,被墨衣一脸黑沉地拎回了大宅,把她扔给小老太太,甩身走人。 卓婉回到宅子里,哪里也不去,乖觉地趴在床上写回信。 小老太太端着紫米粥放到床头,问道:“脚又疼了?” 卓婉从被子中伸出两只红通通的胖脚丫子给小老太太看,“本来走路不碍事,墨衣给按了按,能快点好。” “是不是一碰就痒。”小老太太压了下她的脚背。 卓婉连连点头,也不忙着喝粥了,满眼期待地看着小老太太。 “你惹墨衣生气了?”小老太太好笑地给她解开脚底的痒穴。 “没有。”卓婉回答的斩钉截铁。 小老太太慈笑着,不揭穿她颤巍巍的眼睫毛。 “秀衣给的。”卓婉从荷包中掏出书信。 小老太太拆信,看完里面的内容,笑出了声。 她揉揉卓婉的头,笑道:“被秀衣逮住了,以后不能睡懒觉了。从明天开始,你要早早地起来学甩鞭。” “师叔,”卓婉皱着眉头,认真道:“我骨骼清奇,不是习武的料。” 小老太太忍笑道:“秀衣特别注释,不是习武,是强身健体。” 卓婉一下子扑到床上,感觉外面的天都昏暗了下来。 小老太太笑着离开,思忖着在秀衣不在的日子里如何把这朵小花养的更加地茁壮。 踩着饭点,侍卫把话本还给她,顺便蹭一顿饭,他需要吃点好的养养嗓子。 饭后,卓婉接过话本,看着签字,“青山居士?” “嗯。”侍卫心虚,眼神有些闪烁,“这是摄政王的字。” 半个小时前刚有的。 “我觉得签摄政王更霸气一些,你觉得呢?”卓婉继续道:“我认识六十七个笔者,有十二个叫青山居士。” “对。”侍卫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太普通了。” 面对不可更改的事实,卓婉自个就圆了回来,“也许在二十年前,这个名字还很稀少。” 卓婉拿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