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和人打架动了刀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对方见一个打三个还打不过,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掏出了刀子,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来不及反应,他只记得锁骨上被人砍了一刀,要不是他避得及时,那一刀绝对落在他颈部的动脉上。 可即便他避过了要害血还是汩汩地往外流,他也因为失血和疼痛被那人按住。 打红了眼的不良少年哪会考虑后果,眼看着刀还要往他身上落,那人的动作却突然顿住,手上的刀“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他趁机把人推开,看到了那人后脑勺淌出的血,和童琪手里染血的砖。 她是把夏初叫来了,可夏初见到刀和血第一反应也是怂,他怂的那一下,刚才还哭得和小兔子一样的少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往胆敢伤他的人脑袋上砸。 严穆这一刻才意识到,时隔十二年,原来他没变,她也一点都没变。 …… 后来童琪请徐朗和夏初一起在他家吃了顿饭,吃完了这顿饭这两人各自解决了两瓶香水,徐朗买过去不知道送给哪位红颜,而夏初……是他老婆买来送他的。 童琪之前就听说过影后顾亦晗,夏初婚礼的时候也远远见过面,印象里就是个很漂亮情商也很高的大美女。 今天看过夏初的聊天记录发现果然如此,夏初向她要钱说买香水,她问清前因后果后大概也是对这几个幼稚的男人表示服气,直接打过电话来叫夏初给童琪听,先是就夏初之前的行为道了歉,然后告诉她,其实夏初和徐朗也没恶意,她在他们身边的时间比较久,知道几个人平时就喜欢闹着玩。 顾亦晗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潺得像江南水乡的流水声,童琪一个女孩子听着她说话都觉得身体有点酥有点软,放下电话之后再看夏初,开始认真地思索凭他的智商,上哪骗的这么美丽知性温柔大方的老婆。 “亦晗和你说什么了?”夏初从她手里接过手机,“要不是知道你钢铁直,看你这表情都觉得你要绿我。” “……” 半晌,童琪深吸一口气。 “夏初。” “啊?” “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你老婆怎么说话,世界会美好很多。” “啊……” 夏初和徐朗走后,童琪一边在厨房里刷碗和碟子,一边回想起刚刚顾亦晗除了解释夏初没恶意之外的话。 顾亦晗说:“其实你也别怪夏初他们,严穆那个状态你清楚,就喜欢你的时候还能像个活人,他们不想办法把他活人这一面留得久一点,他很快就会被另一面的丧淹没。但他们努力了两年,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剩下的还得靠你。你有什么话一定得明明白白地和他说,不要让他自己猜,他面对你时自卑都埋进了骨子里,你让他猜,他猜出来的永远是最坏的那种可能。” 童琪认为顾亦晗的话很有道理,所以她得把她昨天生气的前因后果都和严穆讲清楚。 料理完厨房的善后工作,她脱掉围裙,自己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过来,我有话想对你说。” 自从心底的喜欢被她挖出来,他已经忘记了怎样去反驳她的话,老老实实地坐在她旁边,只隔了半条手臂的距离。 “首先我很感谢你愿意帮我挑礼物,我没有嫌弃,虽然我确实觉得买它的人是个傻子,但因为我喜欢你,很乐意在你的情商上加层滤镜。” 严穆同样设想过很多她会和他谈什么,也同样没想到她先说出口的竟会是感谢他的礼物,她说到感谢的时候他很开心,她嘴上说没嫌弃实际上就是不怎么喜欢又让他有些低落,最后因为她的那句喜欢,将之前的一切情绪都炸得一干二净。 童琪把自己往严穆身边蹭了蹭:“严穆,你听好了,我喜欢你,这辈子只喜欢你,不管你打算怎么活能活多久,所以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都不能再把我推给别人。” 她靠得太近了,近得几乎要沿着沙发边滑落下去,严穆用左手拦住她的腰,这一次却没舍得再放开,而是任凭她环住他的脖子,过去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正在真真切切地发生。 他哑着嗓子问:“你喜欢我什么?” 童琪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翻到他身上,叉开双腿跨坐在他腿上,很认真地看他的眼睛:“很多啊,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你什么,这样种类比较少,我用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严穆从善如流地问:“那你不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比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