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寺里不能吃荤。”一本正经想教训我的母后,见我低头认错的模样,反而笑了:“不过也不是不行。老四毕竟不是出家和尚。你记得偷偷给他,别让寺里的人看到便可。” 由于母后答应下来,而且还准许我好好地“讨好”四皇兄,让四皇兄平时多多照顾一下王奉年,故辞别父皇母后的我,心情没来由地好转,认为因母后到寺里王奉年定能化险为夷。 母后与父皇一直都崇尚节俭,出行只是简单地带些随身必需品,外加几个保护的人手,不像历朝历代的皇后皇帝出行一般,得好好准备几日才可出行。母后与我第二日便离开大兴,赶往大兴善寺。 一到寺里,得到消息的四皇兄飞奔到母后跟前,叫了一句“母后”,而后因激动一时间无法言语,哽咽在喉,只差没有立即落泪。因为这是四皇兄第一次感到父皇母后对他的重视,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母后也是会心痛他的。 我没有去看四皇兄与母后倾诉母子情深,而是看向四皇兄身后的王奉年。他憔悴了不少,脸颊因消瘦有些凹陷,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不给他回信,才这般憔悴得令人心痛。 由于母后在场,我不敢对他过多地询问。他对我默默行礼,而后如个影子般,低着头候在一旁,没有对我说过一个字。 我很担心他是不是在生我不回信的气,所以才表现得这般冷漠。 因为大兴善寺在大兴郊外,且考虑到渐渐年迈的母后需要坐平稳的马车。缓慢的马车让我和母后到寺里时,已是临近黄昏时分。 母后与四皇兄聊了一会,便在月德主持的建议下,安排入住。 我和四皇兄一左一右扶着母后,来到寺里后院的香客小院。 推开院门,母后看到整洁的院子和左边依傍青山雅致的落亭,满意地点点头,夸赞月德主持几句,才走入房门。 我与四皇兄本打算告辞让母后好好休息,不料母后看到屏风后的床榻后,惊呼出声。 我抬眼看去,不可置信地看到萧玚与四皇姐睡在床榻上。白色的床被遮住了两人半.裸的肩膀,却遮不住我的气愤。 早几日萧玚还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喜欢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今日他却与四皇姐不顾廉耻,在光天化日下做出背叛我的事。 “萧玚!”被欺骗的我愤怒地大叫一声。 萧玚似察觉到般,皱了皱眉,而后睁开双眼,略带疑惑地看着我:“阿五,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和我的四姐睡在一块了?!” 听到我气愤的话,萧玚惊慌地转过头,看到睁眼醒来的四皇姐,更为惊慌失措地拉着被子往身上遮挡,不断地摇头对我说:“阿五,你听我解释。我完全不知道她会躺在我身边,更不知道自己会躺在这里。我没有碰她,绝对没有碰她!我是被陷害的。”他转过头看向王奉年,神情突然由惊慌变成了愤怒:“阿五,是他,一定是他……” “闭嘴!”四皇兄一声怒吼打断了萧玚的话:“做了对不起阿五的事,还想狡辩。哦,对了,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做了。你这个混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萧玚,你不能抵赖!”四皇姐抓住萧玚的肩膀,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地说:“你对我做了什么,难道要我把被子掀开,让大家看个清楚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直低着头的月德主持波澜不惊地说:“佛门本是清静之地,烦请两位施主先穿戴好衣裳,再做争论。” 被萧玚和四皇姐气得喘不过气的母后,说了一句“你们这两个畜生”后,气晕了过去,让我和四皇兄一阵手忙脚乱,担心不已。 在月德主持建议下,我与四皇兄扶着母后到旁院休息。我本想命宫人速回大兴请太医的,没想到月德主持不但佛理高深,还懂医术。 在喝下月德主持调配的药后,母后便无大碍地转醒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