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进,我就听到父皇拍桌拿书砸人的怒斥声:“杨秀,朕的好儿子。你当街纵马也就算了,还要刺杀你皇妹。你是疯了,还是欠朕一段揍?!” 当我和二皇兄走进去时,正看到母后拦住手里拿着书欲打向四皇兄的父皇。 我本以为母后是劝父皇手下留情,没想母后夺过父皇手中的书,挽起衣袖,把书往低头跪着看不清表情的四皇兄背上重重地打去。 “啪!啪!啪!”连打几下后,母后余怒未消地说:“之前我向元岩询问你在益州的表现如何。他支吾了半天后,说你想强行把蛮人阉了用作太监,又想将活着的死刑犯剖腹,取出苦胆作药,被他劝住。我闻后不信特意派人去调查你。这回好了,调查还没出结果,你就欲谋杀你的皇妹。看来元岩说的多半是真的了!你简直就是个畜生!如此的暴戾!” 母后越说越气,用书狂砸四皇兄的头。四皇兄一声不吭,直挺挺地跪着,完全不见之前刺完阿述后的癫狂大笑。 父皇见母后气得有些疯狂,忙抱住母后,劝说:“好了,好了。别为这臭小子气坏了身子。” 四皇兄见母后被父皇拦住,投头看到我和二皇兄,恶狠狠地向我们瞪来,一脸怨恨阴深深地说:“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呆在益州,这么久都没法回京。都是因为你杨阿五从中作梗!” 我闻后莫名其妙,我没找他算账,他倒是先和我算账起来。我气愤愤地说:“我如何得罪你了。你去益州是父皇的意思与我何干?”我这是连“四皇兄”都懒得叫了,直接称呼“你”字。 四皇兄理直气壮地说:“你和父皇母后说让二皇兄、三皇兄回京,独不让我回京,让我呆在益州那个野地方这么久!哪里到处都是蚊子,蚊子!你知道蚊子咬人有多痛多痒吗?!你这个恶毒的皇妹!恶毒的女人!” 父皇闻后比我更气,抬起脚用力地踹向四皇兄,使他倒在地上:“这个畜生!让他们回京是父皇的意思。你因不满阿五为你二皇兄说好话,就要刺杀她,现在你知道是父皇的意思,是不是要连父皇一并杀了!说话啊!你给我说个明白!” 父皇上前又对微微呆愣的四皇兄连踹几脚,气得气息不稳。母后上前忙拦住父皇,轻拍父皇的后背,给父皇顺气。 被父皇踹上几脚,伏倒在地有些发傻的四皇兄说:“原来是父皇的意思?!那父皇为何不让我回京,你就这么讨厌皇儿吗?原来你一点都不疼我!” 他说着说着,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人儿般“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连哭带叫:“父皇不疼我,母后不疼我!你们只记住我不好的地方,都不想想我的好。你们不想想若不是我这般年幼出镇蜀地,没法聆听父皇母后的教导,我会差点做出那等恶事。是你们不管我,不是我太坏!这次我只是吓吓皇妹,想让父皇母后注意到我而已,并没有刺杀她的意思。我不是坏孩子,我不是臭小子!” 父皇母后这一听,被四皇兄这副可怜兮兮没人要的模样勾起怜悯的父母心,那还下得了手打四皇兄。 二皇兄看不过去,冲过去对着四皇兄踢上重重的一脚,大骂:“行了。别装了!想卖哭骗过父皇母后,却没法骗过我!哭得这般惊天动地,连眼泪都不掉一滴!” 二皇兄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给父皇母后行礼。 我跟着行礼。父皇母后免礼后,我才注意到一旁还站着形如透明人一般的三皇兄。 父皇问二皇兄:“你刚才说你四弟他演戏骗朕?!” 四皇兄闻后激动地站起来,红着眼说:“父皇,儿臣没有演戏,演戏的是三皇兄。他为了留在大兴城里,佯装要出家为僧,其实他对佛主根本就没有敬畏之心,只是想出家为僧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还俗,这样就可以一直留在大兴城了。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都是谎言!” “我没有!”之前形如透明的三皇兄,这时跳了起来,和四皇兄相互指着对方开骂:“你才是演戏。你才是大骗子!谁做得出动刀子阉人这等事。问世间还有谁有你这般凶残!你还在这里装可怜卖同情。可笑!可耻!” 接着,三皇兄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我知道了。之前日蚀凶兆说不定就是上天将大罪过在你的身上,而不是南陈国!是你,你是大罪过之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