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他人那般怀疑着他?” 我本想称王奉述为“小叔”的,想到王奉述说我叫他“小叔”把他叫老了,便和王奉孝一样叫他“奉述”。 王奉孝对他们两人,一个称呼“二弟”,一个称呼其名,可见亲疏程度。 王奉孝沉默一会,才说:“当初是他提议到城外骑马的,还说仆人跟着麻烦,建议不带仆人,再加上我问他二弟是如何落水的,他却说当时腹痛到一旁方便没有看到。事情太过巧合,我也恼他为何不下水救上二弟。” 我想了想,说:“仆人的事暂且不说。我想问奉述他会水吗?” “不曾会。” 我理直气壮地说:“既然他不会水,你让他下水救二叔岂不是让他去送死,再加上他如此年幼,即使会水,下水后他能有足够的力气救回二叔而不被水淹死吗?” “额~~我没想到这么多。”他讪讪而言。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注意到他把头扭向一旁。 我接着说:“奉述没有下水救二叔,是因为他明白他救不了二叔,并不是畏惧。今日我偷跑出府,奉述他不顾一切为救我而重伤,可见他不是胆小之人。他去寻你来救二叔,说明他是信任你,相信你能救二叔。至于他建议出城学骑马和恰巧腹痛,我看只是巧合。天下之大,偶尔巧合也很正常。至于仆人,他确实不喜欢仆人跟着,这只是他的喜好,说明不了问题。” 我迟疑一会,又说:“我看你如此恼他,分明是给自己没看好二叔的罪过,找理由减轻心理的负罪感罢了。” “不!我没有!”王奉孝大吼一声,激动地站起来。 夜如沉水般静谧。王奉孝这一吼把守夜的仆人惊动了。 我听到两个婆子在侧房里说着晦涩难懂的嘀咕话。 “是少爷和少夫人在吵架!” “要不要冲进去劝架?” “笨,你没长脑子吗?说不定是少爷不小心翻身碰到少夫人,然后少夫人不适,少爷才大声辩解。” “啊!少爷不会是想把少夫人给那啥了吧。少夫人还这么小!” “啊!你别吓我!这绝对不行,会出人命的!快,我们快冲进去阻止少爷!” 这两道惊呼声弄得我莫名其妙,不明白她们到底为了何事如此着急。她们好像不知道我和王奉孝分床而睡。她们的任务就是守夜,从未进过里屋。平时打扫里屋的活计都是绿丫或是其他婢女负责。 我忍不住问王奉孝:“她们说你想把我那个啥是什么意思?” 这引起王奉孝不停的咳嗽声。 我知道他没病,是故意不想回答,更是好奇,声音不由大了少许:“你到底想把我那个啥?!” 我大声一出,周围一片寂静。几个呼吸后,两个婆子忍不住再次惊呼:“啊!少夫人怎能如此粗俗问话。” “是啊!小姑娘应该羞羞答答的才对。哦,我忘了,少夫人已嫁人了,好像问问也没什么嘛。” “不行,少夫人还未长大。那些事少儿不宜!” “说得也是。” …… 王奉孝忍不住呵斥:“你们两个婆子大半夜少嘀咕有的没的。” 他这一说,两人都禁了声。 我还想问他,他却走到一旁点起烛灯,坐在放着点心茶几的桌子旁,往暖炉里加碳,温起早已冰凉的茶水,左手拿起我吃剩的糕点不急不慢地吃起来,完全没搭理我的意思。 他的面容本就有三分柔美,在忽明忽暗柔和的烛火勾勒下,这样的柔美近乎妖娆,堪比传说中在黑夜里游戏人间的妖精。 他似觉得美人如画还不足以形容此景,轻手解下不知是冬雨还是飘雪打湿的墨黑束发,白皙纤细的右手从这一片墨黑丝绸中缓缓划过,盼发早干。 我看着他愣愣出神一阵后,渐而想起婆子说“少儿不宜”的话,猜到是一些男女之间羞人的事,知他恼了我,小声地和他搭话:“我也饿了。” 他闻后咬了一口馍馍,才说:“茶没热。” “茶没热,我也能吃。” 他没想我能听懂他这毫无逻辑的回话,扭头向我看来,见我在烛光下把全身用棉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半点没钻出被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