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坠用红秀缠绳挂于二哥的侧腰间上,形似大虎,通体翠绿,表面温润,让我爱不释手。我使劲地拽了几下。 二哥察觉到腰带有些许松弛,脸色一僵,抓住我的手,故意凶神恶煞地瞪了我一眼。 我调皮地向他吐舌头,站到一旁。 他整理着松垮的腰带,对我毫无办法:“行了。看在那小子将功补过救你一命的份上,我懒得教训他。走,回王家大院。”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本文并没有洗白杨广的意思。杨广早年的确优秀。 注2:不要深究许药医为何能由太医退休变成民间医生,无意义。因为他是个虚构人物。 注3:应该是玉佩的,为了故事发展更改为玉坠。 ☆、第005章 夜里的对话 回到王家,我泡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在二哥的监督下喝了足足三碗驱寒的姜汤。他见我没事才放过我,安心离去。 ……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王奉述,不知道他的伤要几天才好,有没有伤到筋骨。 送王奉述到许药医医馆的仆人,说许药医不喜欢外人在后院呆着,让他回王家等消息,所以至少要等到明天才知道王奉述的具体情况。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北风吹入,冷得我把被子搂紧。我以为是门没锁好被风吹开,正要唤人关门,名义夫君王奉孝关上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我赶紧装睡,接着察觉到他走到我的床前。他以为我已入眠,轻轻地坐在床边上,叹气一声,说:“阿五,你怎么还未痊愈。你心中定是怨我,是我没照顾好你。” 见他对我说话,我以为他知道我在装睡,刚想回话,他却自言自语地说:“我每次都趁你入眠才有勇气向你道歉,你定会觉得我很没用、很懦弱、很自私。面对娘的责罚,我每每沉默以对,任打任骂是因为心中有愧……” “……是我没看好二弟,让他溺水而亡,他死的样子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身体僵硬浮肿,脸肿得面目全非,若不是他身上的衣服和腰间插着我送他的马鞭,我真不敢相信,那是我二弟。我每个晚上都会做恶梦,梦到他来找我。是我害了他,是我……” 他说着说着闷闷地低泣起来。 我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对他的失望少了不少,忍不住出声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何对你三弟不冷不热,让家人都误会他挤兑他。” 夜色很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没想到我会听到他的话出声问他,愣了一会才有些慌乱地说:“阿五醒了,我吵到你了。我到一旁休息去。” “不许走,你给我说清楚。”我拉住起身的他,穿着里衣的小身板暴露于被褥外,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若我再次生病,二哥说不定会迁怒王奉述。不行,我不能连累他。我忙放开王奉孝的手,缩进被窝里。 王奉孝见我发冷,重新坐下,帮我拢被子。 我见他好心帮忙,再次追问:“你快说啊。我以佛主的名义发誓,绝对不告诉其他人。” 一般人都是以父母亲人或是对天发誓,独我以佛主名义发誓。 他没听过有人这般发出誓言,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出来。也许是这一笑,让他在放松中有了勇气,又也许是黑暗中我们看不清彼此,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 他对我缓缓地说起往事:“那日,我和二弟,还有奉述一同到城外学骑马。因为他们两人年小,骑的是温顺的老马,不及我的马跑得快,落在后面。当我进入林间宽大的官道后,我才发现他们居然跟丢了……” “……我顺着马蹄印去寻,遇到了奉述。他一脸急色的告诉我二弟落水了。当奉述带着我赶到河边时,我只看到二弟留在河边的一只鞋子,人却不见踪影。我们急忙骑马顺着水流去寻他,不断地叫喊着,可寻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寻到,还让附近的村民帮忙寻找,并让他们带消息回府里。三天后……” “……我们在十里外的河边上寻到了他的尸身,哪里长满了高高的芦苇,让我们险些错过寻到他的机会。其实,我宁愿永远也找不到他,就当他是走散了,还活着……” 听完他忧伤的叙述,我说:“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不愿与奉述亲近。莫不是你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