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咱们天水教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如今来京城传教,却连郑护法都搭进去了,不报此仇,难消我心头之恨!” 大护法迟疑道:“只是这谢怀源确实威名赫赫,我怕……” 那汉子大声道:“怕什么,我看这威名虚的很,这不是朝廷的惯用伎俩吗,便是五分也要说成十分,再说了,咱们有神佛护体,他区区一个凡人,咱们怕什么!” 这些人在西北欺男霸女,横行一时,俨然土皇帝一般,当地官员被连年征战打的缩手缩脚,干脆做了缩头乌龟,甚至许多愚昧百姓只知天水教,不知朝廷,有许多人生了重病,都不去求医问药,只是来天水教画大钱买那“符水”来喝,出了事也不求朝廷,只是找天水教的喷帮忙,而天水教众也因此耀武扬威,只觉得他们就是这凡间的活神仙,连那皇帝老儿也不算什么,更别说官儿还没皇帝大的谢怀源了。 那大护法还是摇头道:“咱们此次来必须要谨遵教主法旨,来京城传教,广收教徒,不得横生枝节!”他看屋里的几人都面色愤愤不甘,又连忙补充道:“不过…咱们虽动不了谢怀源,但他妹妹吗…嘿嘿!” 所有人眼睛都是一亮,那汉子也是一愣,随后狞笑道:“是啊,咱们顾着教主的法旨,不敢有大动作,整不了他谢怀源,那便取了他亲妹子的性命供奉给天水神,就当是为咱们这次祭旗了!” ☆、64| 华鑫转头看着谢怀源,只见他面色淡然地饮酒,好似没有听到,又转头看了看那几位女子,或娇娆,或冷清,或妩媚,身材高挑妖娆,皮肤雪白,长发微卷,特别是其中一个女子微抬着下巴,穿着艳红羊皮小褂,露出一截雪白小腰,看起来桀骜不驯,吸引了场中大部分雄性的目光。 华鑫又转头看着谢怀源,见他还是面色如常地低头自斟自饮,心中稍稍适意,用酒杯掩住扬起的嘴角。 周成帝少年继任皇位,距今已将近三十年,年少时励精图治,任用能臣武将,使得大周朝一片歌舞升平,可惜年老了却越发糊涂,猜忌下臣,贪图美色,好大喜功,他不光自己喜欢美人,还为了昭显自己厚待臣子,秉持着有福同享的精神,常常给臣下送美人,也不管人家家后院起火,闹得鸡飞狗跳。 周成帝十分贴心地挨个给几位重臣都指了美人,命她们站到几位臣子身边侍酒,等轮到钟玉,华鑫本以为以他的性子,定然会欣然收下,没想到他目光若有似无地往自己身上一转,随即笑道:“这美人虽好,不过臣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给臣却是糟蹋了,不如皇上另送他人?” 这话显然是托词了,谁都知道,钟玉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引得无数佳人尽倾心的妙人,给他要都算糟蹋了,那再给别人岂不是都如同入了泥潭一般污糟? 周成帝见他拒绝,面色不由得一沉,皇后当然要帮着自家侄子,连忙道:“大郎他家里不知道花儿朵儿,皇上快别再给他了,不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呢。” 周成帝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皇后的,闻言缓了神色,转而对着谢怀源,指着那个看起来万分桀骜的女子道:“美人配英雄,怀源应当不会再推辞吧?” 华鑫听了立刻把脸色垮了下来,忙借着喝茶掩饰,结果不料那茶水滚烫,立刻烫得她满眼热泪,又不敢在宴席上失仪,只好辛苦忍着。 谢怀源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道:“回陛下,臣正在孝期,不能纳妾。” 周成帝脸色登时有点挂不住了,他虽然打的是送妾的心思,但到底没有明说,此时被谢怀源直接点出,再加上好意又一次被拂,脸色有些发黑。 谢怀源淡淡道:“说起来,阮司马才是这一次最大的功臣,皇上还是赠与他的好,臣无功无德,不敢受禄。” 这话更是刺心,皇上硬是夺了谢怀源的军权,又迟迟不给他丞国公一位,他把军权一边交给谢怀流,一边交给阮梓木,以做分化之便,谢怀流虽然死的窝囊,但好歹阮梓木给他长了些脸,可谢怀源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意指他偏私狭隘,夺了他的军权? 一旁的皇后劝道:“谢小公爷一直忙于朝事,不爱女色,也属平常。” 周成帝看了皇后一眼,声音阴沉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