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雨嘴巴张地老大,她说:“奶奶,我从来都没有经商的经验,如何做得这等事情?” 我笑着看她问:“你现在是怀疑你自己,还是怀疑我?春梅姐和小白大夫都是我接触才几天就认定的人,难道你这个跟我身边快一年半的人我不敢用?咱们路上,我可以跟你聊你的短租房屋生意的方案,但是要以你为主。” “奶奶如此信任,我一定好好做!”听雨听见我会帮忙,她回答地很是爽利。 我又转头对着寄槐说道:“寄槐,你跟着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这一路行来,我很喜欢临州那个庄园,我想将那里长期做成一个玫瑰酒庄园,另外还可以熬驴皮胶,更重要的是那里可以做一个临时的分拨中心。”我跟他解释什么是分拨中心,那里的粮食和物产都会经过那里。“我看那个庄头经营上差了很多,你有匪气,为人又极为仗义,做这件事情我最放心。” “那奶奶的人身安全谁来护卫?” 我横了他一眼道:“你家爷那里人又不少,难道你一辈子做个探子或者护卫?你们听着,这些生意里,你们每人都有两百两的本金,这些以后就是你们的私产。”我说过要培养自己的团队,要有核心的人员,现在是时候了。 听雨撩起裙摆跪下道:“奶奶,奴婢是家生子,生下来就是家奴。能跟奶奶已经是万千之幸了,岂敢要股份?奶奶是想要折煞奴婢吗?”吟风和寄槐也都跟着跪下,忙说不敢要。 我上前一个个拉起来道:“起来,我什么出身,你知道最难的时候,我也差点被卖吗?咱俩有差别?奴不奴的这个事情,再不要说了。我投给其他人去做,和投给你们不是一样的?就是吟风弱一些,我偏心她一些,让她挂在小白大夫这里。” 吟风的杏仁大眼忽闪地看着我:“奶奶,那股份我不能要。”她还是坚决地推辞,听雨和寄槐也不肯收。 我摇着头道:“这个规矩要立下,你且听我说,以后不仅是你们我还需要培养其他的资产管理人,如果没有利益,纯粹是管理人,拿着月钱固然也行,全凭的是你们的忠心。但是如果你们有股份,就是为着自己干,这个干劲儿就不一样。所以不是给你们三个的恩情,而是将咱们放在一起成为利益共同体,明白吗?” 寄槐弯腰行礼道:“咱们也莫要推辞了,以后定然不负奶奶的厚望。” “那就这么说定了!各人开始着手自己的事情。” “奶奶,咱们做了这些事情,服侍您和大爷肯定不能精心。”听雨问我。 我挠挠头说道:“扬州出瘦马,必然有地方卖小姑娘的,我们挑几个看的中的姑娘回去,十来岁的年纪养个四五年,你们一起带带,有天分的跟你们做生意,没天分的在家做家务也行。寄槐,你去找两个牙婆,咱们要清秀的小姑娘十来岁的。” 次日,我穿着袄子配上马面裙,手里拿着一个手炉,西北风吹得紧,天上开始零星飘起了细雪,我裹了狐裘,走出门去。 看见寄槐从门口进来,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寄槐进来道:“奶奶,牙婆来了!”我看见那圆滚滚的婆子后面跟着一串儿小姑娘,看上去倒都是梳洗过,只是身上衣服太破旧,其中有一个姑娘还穿着单衣,不禁让我想起当年我从南往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单衣,饶是小强的生存能力,在这样的风吹下来,基本上衣服裤子穿了都跟没穿似的,冷风如刀刮着骨。 那牙婆过来跟我行礼道:“见过夫人!” 我点了点头道:“进来把!”转身进了厅堂,我在上首坐定。屋子里燃着炭盆,暖和多了。有几个小姑娘目光好奇的打量着。我点着那个穿着单衣的姑娘说:“让她上前来答话!” “桃花,快见过夫人!”那牙婆唤那个姑娘。 只见那姑娘上前福了一福,道:“周桃花见过夫人!”下身的一条裤子已经太短了,露出了脚踝,那一双穿了破了洞,露出脚趾的鞋,是完完整整的天足。 我看她的脸上脸颊有着冻疮,这已经算得上是破相了,所以整个人不太好看,我问:“你几岁?家里还有谁?为什么被卖?” “我十二了,家里还有爹和后娘和一个弟弟,我弟弟病了需要钱治病,所以我就被卖了!”回答的简洁清楚。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为什么你没有缠足?” 那一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她淡然道:“我娘死地早,我爹就没给我裹脚,又需要天天砍柴,打猪草,要是裹脚了就没办法干活了。所以就没有裹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