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在他抬手的同时踮起脚尖,小脑袋也从围巾中钻了出来。 陆时川被她逗得轻笑了一声,打破了雪花落下时的宁静,鹿小艾这才嘟嘟嘴,将他刚递过来的热牛奶用双手捧着,然后突然眼睛亮了亮,戳了戳陆时川的胳膊,转了个话题:“诶时时,要不然我给你织个围巾吧,非常非常暖和的那种。” 她跳了跳,绕到陆时川前面仰头望着他:“哎,你要不要啊?” “当然要,只是——”说到一半,陆时川突然向她勾勾手指,引得她踮起脚凑过来,才含着笑意问,“我毕业前能戴上吗?” 就凭她这种散漫的性子,还真不一定。 “肯定能……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啊!”鹿小艾忽然听出了他的心思,磨了磨牙,打了他一下,“我不管了,你冷就冷吧。” “可是我不想冷这么久。”他笑着说。 “我就不管。” “但你抢了我的围巾。”他继续逗她。 “不,它现在是我的啦!诶?明明是你给我围上的呀?” “……” 笑声顺着道路渐渐远去,伴随的是从枝头簌簌落下的雪花。 元旦假期紧接着就到了,三天的时间,鹿小艾计划着回家一次。她认识的其他同学除去回家的以外,还有一些出去旅游的,以及留在学校复习准备期末考试的。 鹿小艾并不是不担心期末考试,她只是感觉自己就算留校三天也不会好好学习……而出去玩又太挤,所以还不如缓解一下自己的“思乡之情”,陆时川也会陪她一同回去。 其实期末考试的几门,她最不担心的居然是平时特别不擅长的体育。 原因当然也很简单,因为体测成绩在总成绩中占很大的比重,而她偷偷地、神情郑重的将自己的校园卡交给了陆时川。 所以有很多项目都是他帮她测完打的卡,自然不用担心成绩。 剩下的那些考试就等回校再说吧,她转眼间就将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 很快地收拾好行李,经过长远的车程,他们回到家时已经到了晚上,星空映着地面上点点的路灯光芒,一同洒在暗色的熟悉的道路上。 其实鹿小艾带的东西大部分都是陆时川帮她拿着,但她因为有些晕车,还是累的不得了,整个人软软的一直拉着陆时川的衣角。 导致陆时川感觉一路上除了拖着行李,更为重要的是拖着这些行李的主人。 鹿小艾眯着眼睛,踩着陆时川脚步走过的地方,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踏过去,好几次险些踩到他的鞋子。 直到门锁转动的轻微声响传入耳中,她才眨眨眼睛,如同一棵失水已久的小植物遇到雨水,蔫巴巴的叶子渐渐变得饱满而有精神起来,“诶”了一声,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小声说“终于到家了呀”。 爸爸妈妈趁着元旦的假期去乡下看望外公外婆了,今天太晚了,所以鹿小艾打算明天去,也可以在外婆家玩一两天,她觉得肯定非常有趣。 如果是以前,妈妈大概不会放心把鹿小艾一个人扔在家里,可是自从有了个令她怎么看都很满意的女婿,她就万分安心地将女儿“交了出去”。 鹿小艾拽着陆时川的衣角,蹦跶了一下,恰好蹦进了家门里,连他去房间放下行李的短促的间隙都不肯放过,黏着他一步也不离地慢吞吞走路。 然后坐在椅子上,踢荡着小腿,看他把一些东西从箱子中拿出来,过了几秒钟,她又慢慢腾腾地挪到床上趴着,将下巴搁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上面,视线转移到手机上,和一个关系很好的舍友聊天,不时笑几声。 舍友问过她好多次,从哪儿找的对她这么好的男朋友,她一开始说是“国家分配的”,见她们不肯相信,又神情严肃地说是“在校外奶茶店办会员卡送的”,被打了一顿后又躲闪着笑嘻嘻地改口“小学放学在回家路上捡的”。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用几句话概括出自己和陆时川这么多年的经历,而且这种一说起来就会脸颊发烫的话题,她还是选择好好珍藏在心底。 于是只好用开玩笑的方式将问题揭过。 不过经她这样胡乱说了一通,舍友们也抓住了最后一句的关键词,推测这两个人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过看鹿小艾这小迷糊的样子,是谁把谁捡回家还不一定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