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会走上夫人受苦受难老路。 银姑不服,“别人怎么说姑爷也就算了,平嬷嬷您可不能忘恩负义。当初,平叔可是姑爷救回来的。” 平嬷嬷语塞,片刻后才气急败坏道:“什么姑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许胡乱叫。这是两码事,岂能混为一谈。”施恩不图报,不过救了一个奴才,就让姑娘嫁个他,想得美。 “小夏、小秋、小冬,你们评评理,皇上都下了圣旨赐婚,咱们姑娘难不成还能抗旨?如无法抗旨,何不让自己接受,以后日子还好过些,是也不是?再者,凌家公子虽有诸多不好,但至少对咱们姑娘一向很是照顾,这点就比许多人要强上许多。”银姑寻求同盟。 小夏等人:……你们俩吵架就好,绕上我们作何。作为奴婢,哪里可以如此指手画脚。 小夏是个实在人,还是回道:“要论条件,京城没有一男子可与姑娘匹配。不过凌家公子,好歹长相真不错,比咱们三舅爷不差哪里去了。” 小秋小冬很是无语,作为丫鬟,最不能评价的就是姑爷的人品相貌之类,很是应该避嫌才是。这个小夏,天生缺根弦。 “我们就是侍奉姑娘,一切皆是姑娘说了算。”虽明知姑娘不会多想,她们还是描补一番。 明珠知道平嬷嬷为何如此反对。也是,母亲当年形势大好,以定国公府家唯一嫡女身份下嫁穷小子,竟然落了那么个下场,估计是将平嬷嬷吓坏了。 “银姑,少说两句吧,嬷嬷也是替我担心。以后不许再议论此事,随缘就是。”明珠下了命令,众人便不敢再多说此事。 只银姑从此说话做事皆带着笑,连步子都轻上几分,脾气也好了不少。 小夏忍不住小声嘀咕,“好歹你年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凌家公子了。” 银姑耳朵好着呢,直接反驳,“凌家公子就是俊怎地,我就喜欢姑娘嫁个好看的男人,至少以后小公子好看。” 连小公子相貌都想到了,可见这人真是魔怔了,小夏等人很是担忧。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这一年,是明珠所过最平静一年。因着孝期,萧家不得热闹,也不好外出凑别人家热闹。 且外祖母舅母等人赶赴西北,京城除了大舅还在,明珠也没有别人可见。 大舅也是苦,他可是朝廷钦定的定国公,在朝廷还有实职,想走都不好走。 若是他都走了,也就意味着,定国公府当真是反了。如今不过是老人女人孩子走了,都还好说一些,只用李氏思念老家就能应付过去。 朝廷上,也有人弹劾明家人心有异心。但大舅舅每日上朝,岂能容别人给明家泼污水。再者他这个国公爷每日按时当差,还要怎么证明明家忠心。 对付外敌,他们明家向来拼命,一场场胜仗便是明证。 孝期满一年,萧相便带家眷返回湖州老家。吴氏灵柩在西山寺呆了一年,他觉得母亲应该早已放下怨恨。毕竟就他一个儿子,母亲该做些付出才对。 一开始,他将吴氏害死之时,心中万分惶恐难过。但时间长了,他觉得母亲为了孩子,做些牺牲也是应该。用此借口催眠,倒是很有效用,至少,他此时已能安眠。 明珠一家南返,道路本有三条。一条海运,一条运河,也可选择陆运。无奈如今天下大乱,冀州山东皆为叛匪所占,选择海运才最为安全。 下津州,雇船南下,这些萧相一概不用操心,自有明家下人替他打理。当初明三爷留下百余护卫,今又有大舅舅给了一个得力管事,路上能省却许多麻烦。 明珠姐弟皆是第一次远行,还是坐大船,别提有多稀罕。且姐弟二人皆不是晕船之人,直将漫漫旅途过得有滋有味。 琉璃如今成了明珠跟屁虫,姐弟三人作诗作画,很是不亦乐乎。 可怜了清姨娘,如今卧病在床不得耍威风。 自从琳琅入宫,她在萧府很有些趾高气昂。琳琅虽只是贵人,毕竟是有品级,清姨娘拿来唬一唬没见识的下人还是可以。 自从吴氏死后,焦氏成为相府真正女主人,很是得意一阵子。好在焦氏好脸面,大面还是过得去,大家日子比吴氏在时候要好上许多。 清姨娘也老实好些时日,从先前巴结吴氏到巴结焦氏。不过她养了一个美貌好女儿,很觉自己成了皇上丈母娘,说话便多了几分底气。 焦氏并不与她计较,本来,她所恨之人就不只是一个姨娘,犯不上。 在船上,这几个女人很是消停,晕得毫无力气,只得躲在屋子里慢慢熬。 唯有文姨娘,当初也是海边讨生活,身子底子又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