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思的那个二表哥。说起来,秦思和他以前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二表哥名为秦淞,天资聪颖,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同龄人的榜样和楷模,据秦驷所知,这个秦淞今年刚刚过了殿试,成为一个万人瞩目的榜眼。至于状元和探花,可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了,秦淞夹在其中,自然是十分明显。 再说秦淞跟秦思之间的关系吧,秦淞这个人从小就心高气傲的,旁人都有些看不惯他,家里的女孩儿倒还好些,男孩就没一个愿意跟他为伍的。至于秦思,六岁之前,秦淞常常去寻秦国公请教,秦国公对这个前途无限的侄子很是照顾,向来和颜悦色,也常跟他促膝长谈。 一来二去的,秦思和秦淞熟了起来,两个都是小孩儿,秦思又是个松软性子,见到秦淞做什么都是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让秦淞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至于到了后来,秦国公离开之后,秦淞仍然对秦思极为照顾。 这照顾不过是随手为之,但那个时候的秦思自然是感动至极,愈发地依赖秦淞,于是又牵扯了另外一件事情。 秦驷皱了皱眉,也是看见这秦淞她才想起来,原来秦思以前还有过这么一桩荒唐往事。 就在秦驷回忆往事的空档,秦淞已经挣开了自己父母的桎梏,冲到了她面前,一手指着她的鼻子道:“秦思,别以为你如今成了皇后,我秦淞就会怕你!你如此对待自己的长辈,又凭什么那么说锦玉?!锦玉年纪虽小,可是在我心里,她却比你有礼的多!当初你年幼失孤,是二伯和我爹收留你!若不是我们,如今哪有你的皇后之位?!你真以为自己做了皇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秦驷的神色越发的冷漠,她看也不看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指,而是斜睨了一眼伫立在马车两侧的瑶月和小端子。 小端子首先出手,他一把抓住了秦淞伸出来的那根手指,猛地一撇,众人之听见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接着秦淞难以抑制地哀嚎了起来。 秦驷目光冷漠,落到锦玉公主身上,口中却道:“二表哥,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这儿是秦国公府,是先帝赐给秦国公住的,你们当中,似乎没有人是秦国公吧,恐怕不是你们收留了本宫,而是本宫收留了你们,秦国公府……呵,住的时间久了,就连这儿真正的主人是谁都忘了吗?” 秦二老爷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秦驷,这些事情她虽然知道,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众人也都默认了秦国公府是覃二老爷和秦三姥爷的地方,毕竟秦国公生死不明,这么多年音讯全无,恐怕早已经死了。 如今秦驷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要收回秦国公府? 不等锦玉公主想清楚,她耳边传来一声尖利的嚎叫,这声音一落下,便立刻没了其他声响,锦玉公主心里慌张,往秦淞身上一看,便见他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身上脸上倒是没有伤痕,只有右手食指诡异地折了一半,露出血肉已经森森的白骨来。 锦玉公主再也顾不得许多,这秦淞是她早就看上的夫婿,因为他,自己已经不知道欠下了多少人情,若是他此时死了,那最大的笑话可就变成她锦玉公主了! 锦玉公主心里恼恨秦驷的无情,又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对待秦驷了,皇后这个身份就是她最大的护身符,只要她还是皇后,就只有皇上能够处置她。如今之计,只有寻几个御史大夫,将这事情禀明皇上,到时候天下皆知皇后行事无状,性甚残暴,自然有大臣会出面,弹劾的皇上不得不将这毒妇打入冷宫。 她可不信自己那个对宫妃们都冷淡至极的皇兄,会下力气护着秦驷。 锦玉公主这么想着,嘴里说道:“皇嫂,求您手下留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留秦淞一命吧!他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哥哥啊!” 秦驷神色不变,嘴里却说道:“本宫这可是在为他着想,如今他面对本宫如此放肆也就罢了,若是他日也这么放肆地对待你,恐怕祸及一府也不为过。” 锦玉公主心里一惊,朝秦三老爷夫妻俩脸上看去,却见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自己的目光,那神色,分明是已经怕了她了。 她花了多大的代价才选定了这一家人,若是嫁给了秦淞,秦淞年少有才,聪慧过人,家里却没有多大助力,还不是依靠她?而且秦国公府上虽然没有什么实力,可是面子上却也过得去,总比她几个嫁进世家大族里,不得不被制约手脚的姐姐们强。 想到这里,锦玉公主神色阴沉地掏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