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抓桃花。 甄明玉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这秦稷虽说是个男人,可是性子太洒脱,话也忒多,吵得她脑袋嗡嗡的疼。 秦稷大肆的夸耀着自己的食疗方子,正要转身却被甄明玉喊住了,“这等献殷勤的事儿,你还是莫要跟驸马争了,仔细他真把你送到宫里阉割成九千岁……” 秦稷听后,身子不由的一抖,“这……这也不是献殷勤,左右就是郎中给病人开的方子,还望公主嘴上积德。”说完一张俊朗英拔的脸立刻就萎了下去。 其实这也不算是敲打,只是秦稷这行为的确是洒脱的过了头,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便不知是一碗桃花粥的事儿了。她这般讲话至少能让秦稷收敛些,行事也遵循些礼仪,这般行事于人于己都是有好处的。 不过甄明玉私心里觉得秦稷这个人性情直率,至少比那些藏奸的人要好的不少,想起前阵子他在大戏楼里穷哈哈的模样,打赏几钱银子都要给别人借,甄明玉便差人每月给他发些分例,又走动了些周璟的人,封了他一个演兵场的校尉,至少有个职位也不会被那些兵痞子欺负坑骗了。 秦稷回府后纳闷的皱着眉,过了好半晌,才展眉一笑,看来三公主是被自己的情真意切给打动了,还要更加努力上位才是。 这边儿忙欢心的求上位,西突厥那边儿却忙的要命。周璟每日商讨完战事,累的躺在榻上,可是脑袋一沾到枕头,心里那些儿女情长就延绵的没了边儿,心里满满的都是府里那个娇滴滴的小金枝。 索性差人备下纸墨,挥毫了一番,便差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上都。 “明玉吾妻,卧榻之上辗转反侧,甚思甚念。心似流星,猛击于汝软榻……不知你可否想念为夫,待平定西突厥,为夫必快马加鞭,暖卿卿之床榻,与卿卿共赴鱼水之欢!” 甄明玉看完信,当下便红了脸,低低说了声淫贼。 虽说前线战事吃紧,可是每月总有三、四封书信送来,有时说说丰州的风土,有时孟浪的文字都兜不住……只是从来没跟她提过在前线的艰难和困境。 甄明玉合上书信,看着窗外的茫茫白雪,他这一走,莫名的就觉得冬日里寒飕飕的,若是时间长了怕是真的就要成了闺中怨妇了。 想着便蹙了蹙眉,双手交叠,对了,虽说是个冬日,可是宝贵妃给她修建的花房却是完工了,在花房里养些花花草草,再养些猫儿养着,想到那些伸着肉垫儿的小爪子,甄明玉心里不由的柔软起来。 不过自家驸马又是个不喜欢毛茸茸动物的,纠结了半晌,便在花房里养了一缸红锦鲤,随后又把周璟养的那些画眉鸟和鹦鹉移到了花房,一时间倒是鸟语花香了。 甄明玉每日侍弄着花草,今儿个正提着银壶浇灌一旁的盆景儿,就见老皇叔乘着木轮椅吱吱呀呀的进了花房。 这一番聊天儿,才知道现在国库亏空,因着西突厥和溪原蛮子的联合,导致周璟那边儿战事吃紧,军费也紧张的要命,一时间国库亏空这个大篓子算是彻底的揭开了。 如今守不住灵州、丰州,整个西唐就成了瓮中之鳖,皇帝虽说不至于犯傻的去断周璟的军粮,可是持续的供应粮草,银子从何处出? 朝廷里乱做了一锅粥,皇叔陵王知道长孙捷曾经的雷霆手段,便在皇帝面前大力保举了长孙捷。 “长孙捷沉稳,手段也厉害,当年,他坐镇上都,为女帝登基创造了不菲的银钱,如今国库亏空,溪原蛮子又入侵……如今能在短时间内筹集几百万银子的只有他长孙捷。”皇叔淡淡的说了一句。 长孙捷开出的方子是抓紧鞭子狠抽制盐,如今西唐子民众多,若是日更不缀的练盐制盐,至少能为前线筹集二百万两的军银。 且古梁河纵深和宽广度都稍稍挖掘一番,都适合运盐。用盐和高丽、扶南等国商贸,再加上丝绸和茶叶,不过两年必能补上国库亏空。 本来皇帝也是赞同的,可不想宁王那派却不断的施压来阻止制盐通商,再加上青州那边儿的地震的天灾,青州十万百姓流离,青州的乡绅和宁王那派的借机收购灾民的田庄,一时间国库又要赈灾又要护住前线…… 朝局动荡不安,可是宁王那派却相互推诿,私下里卖官鬻爵。长孙捷揽下此次筹集军粮的差事,自然着急上火的,直接差人斩杀了两个县令,不管不顾的直接从江南那边儿调过民工来稀释淹没田庄的海水,妄图加快制盐的进程。 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