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肉都被吃干净了,便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怪自己了,索性坦然的坐在他的身上,慢悠悠的拿起一本四国志看着。 原本她闲暇时,喜欢看些占星问卜的,可是如今却觉得有些虚假了,若真的那般灵验,哪个皇朝不养几个国师?可是纵观朝代的倾覆来看,不过是些骗人的方术罢了。 与其看那些玄乎乎的东西,倒不如看看这四国志,里面写了许多新鲜的种族,还有一些让人开眼的礼俗,读完之后倒觉得视野开阔了许多。 尤其是读到契丹国时,传闻契丹国的妇人十分凶悍,不允许她们的夫君有侧室,但凡夫君出游必然会用鸩酒灌死夫君所爱……正看的给劲儿,耳边就传来周将军那低低的声音,“看这等书,不怕坏了性情?这可是臣这等纨绔瞧的书卷。” 甄明玉转头看了看他的俊脸,扬唇一笑,“女戒常讲夫唱妇随,驸马你常看,本宫看看也是随着驸马的步子,有何不可。” 周璟听着她那娇滴滴又任性的声音,心里就被挠的痒痒的,不过还是一脸冷静道:“只要公主明白夫妻同林,莫要效那些红杏出墙的事,微臣这心肺就宽广的很。” 甄明玉听他说完,不由的噗喝一笑,正要反驳却被他一把箍在怀里,结结实实的狂吻了一通。 待回了上都,皇帝已经为大驸马的事焦头烂额,顶着一张病恹恹的脸有气无力的上朝,那些朝臣也是交头接耳,心里没个主意。 大驸马为人嚣张,这次出事也是意料之中,不过信郡王转投周家,雪婕妤意外小产,却让一众朝臣如同吃了黄连,一张嘴就是满口的苦涩。 先前,雪婕妤在龙床上吹了许多周将军好的枕头风,周大将军水涨船高,周氏一派也日发的繁荣,就连宁王那派的人都又许多转投到周氏门下,可是这才同气连枝了多久,雪婕妤就成了一颗废旧的棋子…… 宁王那派转投过来的朝员都纷纷称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掉了项上的脑瓜子。 周璟立在左首第一位,轻描淡写的听着朝臣议论,前些日子他在汾州办差,可是却放手让自己人故意搞大了雪婕妤小产的事,甚至还编出了一些有的没的,这些就是为了刺激那“黄雀”。 那人能在自己和宁王之间纵横捭阖,就说明其手段不在自己之下,如今自己离京不过一月光景,他就一举扳倒了大驸马。那背后的黄雀究竟是敌是友,他还未揣测明白。 不过西唐能有如此手段的左不过就是那几个野心勃勃的节度使,他们在地方囤积兵力,还想效仿汉代的权臣扶持个几岁的娃娃执掌江山。可惜野心有余,手段不足,待稳定了吐蕃,他就会腾出手来好好的跟这些米虫玩玩儿。 前段日子,借着商税的由头罢了坊州节度使的官爵,虽说瓦解了坊州的兵力,可是大鬼一死小鬼作乱,那些周遭的节度使却在私下里多次聚首…… 虽说只要带兵就能踏平他们,不过碾平了他们,就等于狡兔死,到时候皇帝最头疼的就是周家这只洒热血的良犬了。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借刀杀人,借宁王的刀杀尽野心之臣…… 待下了朝,就见自家老爷子黑着脸端坐在梨花木椅上,大掌一拍桌子,像是怒斥着谁。周璟本来不想管,可一回头却发现地上跪的那人竟是通房赵小竹。 第46章 周璟去汾州办差月余, 刘家的怪事层出不穷,简直到了按住葫芦起来瓢的地步。赵小竹虽说和信郡王妃不对付, 可是毕竟是同气连枝的关系,知道这些事儿后,便不住的使银子找路。 谁知那些银子全都被彭管家给拦了回来,甚至还把这些事全都告诉了老汾王。老汾王素来都是刚直不阿的,直接黑着脸让她跪在地上, 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 她虽是周璟的通房, 可是自幼生的眉目如画、笑语盈盈, 那些上都的公子哪个不是捧着千金过来哄着她,可如今在汾王府里,当着奴才们的面儿就被训的跟一摊臭狗屎似的, 日后她还怎么抬头? 所以心里那股子气儿就一直憋着, 如画的眉目狠狠的瞪着彭管家,谁知还未等管家看到, 头顶上就飘来汾王那低沉威严的声音,“女子要贞顺正直, 和柔无妒, 在闺房中不与外人通。这些原本不该老夫教你,可是你瞧瞧你这近日的行径, 拿着汾王府的名头, 作威作福。” 赵小竹垂着尖尖的瓜子脸,揣摩着汾王说的话。其实雪婕妤小产和信郡王妃暴毙,她隐约觉得是宁王和周家争权的缘故, 如今雪婕妤滑了龙胎,伤血败气,再获皇宠怕是难上加难,她便想着借机攀上周家阵营的德妃娘娘,日后也好做个侧室。 只是太怕德妃娘娘拒绝自己,便多次差人往德妃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