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道:“我与你一起去罢。” 嘉祥公主没有拒绝,这几日她虽然很少出府,外面的消息却一个个都是不好的,搅得她心神不定。老大与老六进了宫,至今没出来,老三是个没胆量的,见状肯定跟不会冒尖,老五和老七又去渤州了,一时半会也指望不上,结果连现在老八也出事了,这怎么能让人不多想? 再想深一层,如果皇帝现在在宫里真出了什么事,又没来得及立下遗诏,可以想象齐国立时就会乱成何等模样,嘉祥公主再不受宠也是位公主,皇室乃至齐国的命运是与她息息相关的,她自然万分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景象。 二人很快来到桓王府,这里眼下已经乱作一团,嘉祥公主她们刚到门外,就已经听见里头的哭闹声,她等不及下人通报便走了进去,却见夏侯潜正披头散发在院子里发疯,身上只穿了件单衣和亵裤,旁边下人拿着外裳想给他披上,就是靠近不了,一靠近就会被夏侯潜抢过衣服丢进池子里,再看旁边池子,已经丢了好几件衣裳。 王府女眷在旁边要么嘤嘤哭泣,要么苦苦哀求夏侯潜穿上衣服,都无济于事。 见嘉祥公主到来,桓王妃连忙迎上来,双眼通红:“你可算是来了!” “嫂嫂,八兄他,他怎么成这样了?”嘉祥公主看得目瞪口呆,连说话都有些困难起来。 桓王妃拭泪道:“我也不晓得,昨日从外头回来就这样了!” 嘉祥公主很吃惊:“可八兄不是被拦在宫外吗,怎么……” 连皇帝的面都还没见着,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正说着话,隆庆长公主也来了。 桓王妃等人赶紧迎上前,只有夏侯潜一个人还在院子里发疯,周围围了好几个仆人,都是生怕他往池子里跳的。 众人也没心思寒暄,隆庆长公主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桓王妃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又道:“夫君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去叫也不开,等傍晚快吃饭时,我就亲自过去喊,谁知竟听见他在里头大喊大叫,我便赶紧进去看,不看不打紧,进去之后才发现他竟是在撕书,一边撕还一边往嘴里塞,这,这简直是……” 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隆庆长公主:“找太医来看了没有?” 桓王妃:“宫门都落锁了,太医出不来,只能找外头的大夫,大夫说这是受了刺激以致癫狂,说……” 那些岐黄术语她也复述不来,便看向旁边的管家,管家倒还记得,便道:“大夫说这事七情所郁,惊吓过度,故而迷塞心窍,妄言叫骂……” 隆庆长公主蹙眉打断:“方子呢?大夫开了方子没,怎么治?” 管家叹道:“开是开了,郎君至今也灌了几碗下去,却没什么成效!” 这都叫什么事啊! 隆庆长公主看着这一府上下的愁眉苦脸,心情恶劣之极。 原本其他人不在京城,大家都在揣测,若是宫里当真出了什么变故,说不准这皇位当真要便宜了老八,谁知道老八却经不起打击,宫里出事他就吓得发疯,完全指望不上,难不成最后还要将老三那摊烂泥扶上墙不成? 桓王妃六神无主,连请人进去里头说话都不记得了,还是管家道:“几位贵人不如先入屋稍坐再说罢?” 隆庆长公主看了蹲在池塘边看鱼的夏侯潜一眼,长长叹了口气,当先走了进去。 顾香生站在旁边从头到尾没说话,却是仔仔细细在看夏侯潜,此时众人入屋,她却还站着没动,嘉祥公主碰了碰她。 她小声道:“你觉得你八兄果真是疯了吗?” 嘉祥公主也小声道:“应该是罢。” 顾香生:“你八兄平日里是不是很爱干净?” 嘉祥公主点点头:“你怎么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