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对几位的看重,起码也不会低于顺安侯。” 徐澈叹道:“虽说如此,可一日没有着落,我们这心总像是悬在半空,虚得慌啊!” 汤晗神神秘秘笑了一下:“我不妨再给你们提个醒,上头吩咐了,各位的起居用度,一应是比照侯爵以上来的,总之不会比顺安侯差。安乐侯你们认识罢?” 见徐澈等人点点头,他道:“当日安乐侯来投,住的地儿可还没有这里好呢!” 他口中的安乐侯,自然便是魏善了。 这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想也是好笑,昔日在魏国的老熟人,如今兜了一大圈,居然又在同一个地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送走汤晗,徐澈问其他人:“你们怎么看?” 顾香生笑道:“便是看在你那块美玉的份上,他也不至于骗我们,不过看来这位汤寺丞知道的也并不多。” 徐澈颔首:“既来之则安之,且在这里住着罢。。” 顾香生笑吟吟道:“周姐姐与我一道去看厢房么,还是你要选个别的院子?” 周枕玉脸色一红:“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与你一道!” 此番来齐国,徐澈并没有带上崔氏,自打上回顾香生的身份曝光之后,他便打定主意与崔氏一刀两断,可崔氏不愿和离,当时南平也正内乱,徐澈没法狠下心将人直接赶回京城,便只好由得她住在刺史府隔壁的别院,实际上也表明了恩断义绝的意思。 饶是崔氏脸皮再厚,遭受这样的待遇,也没法强撑着住下去,苦苦支撑过邵州与夏侯淳作战那段时间,待南平一归顺,她便拿着徐澈的和离文书踏上回京的道路。 徐澈素来是个厚道人,即使闹到这等地步,他也不忍心让崔氏独自带着婢女上路,而是派了人护送。 没了崔氏这个正室,徐澈自然不乏桃花运,其中便有对他暗自倾心已久的周枕玉。 只是妾有情而郎懵懂,徐澈对待周枕玉,不能说不亲近和善,但这份亲近和善却是建立在熟人的基础上,看得旁人都不由替他们着急起来。 顾香生有意捅破这层窗户纸,便笑道:“我还有诗情陪着,不需要周姐姐,徐郎君孤家寡人,不如周姐姐去住在他隔壁,你们也好多多往来。” 周枕玉瞪她一眼,脸色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我是过来做生意的,住外头也成!” 顾香生忙拉住她:“别呀,这里这么宽敞,你住外面还要多出一份钱,岂不是当了冤大头,徐郎君,你还不帮忙劝劝么?” 徐澈回过神,这才忙道:“阿隐说得是,你就住下来罢,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周枕玉平日里多爽利的一个人,听见徐澈如此说,却半句话都应不出来,只会低头讷讷不语。 虽说以“齐国上京繁华,生意好做,想来这边开拓药铺分号”为借口,可旁人谁看不出周枕玉的用心?他们在齐都尚且吉凶难料,她却肯千里迢迢跟过来,单是这份心意,便比崔氏要可贵不知凡几。周枕玉人品端正,虽说算不上美貌,可也清秀有余,先时有崔氏在,顾香生没有提起此事,现如今男未娶女未嫁,她自然乐见其成。 不说别的,单冲着自己与徐澈这么多年的交情,顾香生也希望他能够安定下来,有个贤内助相伴,帮忙打理中馈。难得的是,徐澈不是那等凡俗男子,就算婚后周枕玉想继续行商,他肯定也不会觉得可耻或反对。这样天造地设的姻缘,又上哪儿找去? 可饶是于蒙这等大大咧咧的人,也都看出周枕玉的那份心意,徐澈自己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也没用,众人各自安排好房间,诗情与于蒙尚未正式成婚,自然跟着顾香生一起住,大家各自占了一个小院,彼此又相连在一起,往来也方便。 自打汤晗来过之后,齐国上下仿佛将他们选择性遗忘,安乐侯和顺安侯听说都面过几回圣了,唯独徐澈他们,一直没有人前来召见,后来便连汤晗也来得少了,徐澈向驿馆的小吏问起,对方却一问三不知,驿馆所在的地段,住的多是齐国的达官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