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追罢,循着出城的方向去,他们肯定跑不远的,还有,去调查那间书局,看看他们的幕后东家是谁。” 杨谷应声退下,赶紧去办了。 此时,不仅是杨谷,就连魏临,大概也没有料到会追不回人的情况。 直到两日之后,派出追人的人去而复返,两手空空回来复命,说他们一直追到玉潭镇,却没能找见王妃的行踪,不得不先派人回来送信,询问还要不要再追下去,如果要的话,还有一些人留在玉潭镇待命,他们可以继续追。 杨谷将消息转告魏临,魏临半晌无言,末了才道:“算了,不必再追了。” “殿下!”杨谷不由急道:“若王妃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又或者被人知晓身份,加以利用的话……” “就这样罢。” 魏临先说了这样一句话,过了半天,又重复一遍:“就这样罢。” 两句话的语意截然不同。 杨谷:“王妃出走前的那间书局,经查没有问题,但他们的东家与将乐王府有些联系,会不会是灵寿县主那边……?” 魏临毫不意外:“我猜也是,她不能依靠顾家的人,就只能求助十娘了。” 杨谷:“那可要奴婢去问问灵寿县主那边?” 魏临:“她必是不肯说的,我也不想拿这个去威胁她。” 杨谷迟疑道:“那,对外人,对顾家那边,要如何交代,还请殿下示下。” 是啊,要怎么说呢?难道说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谁也不会相信的。 魏临就闭上了眼睛,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在跟严家的联姻上,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情势如此,魏善那边甚至连王妃都没有,如果严家女嫁过去,甚至都不必背负跟别人抢丈夫的名声,堂堂正正便是益阳王妃,只不过严家也要考虑名分和正统的问题,在他们看来,魏临的赢面自然要更大一些,这是严家选择跟魏临合作的前提。 但赢面大并不代表一定会赢,魏临输不起,也不能输,他当然不想赌严家投靠魏善的后果,所以能用联姻来巩固联盟,他肯定会这么选择。 而他也承诺了,一定会保护顾香生,善待她,不让她受委屈,对比江山大业,仅仅是牺牲一下儿女私情,又不是陷她于危险的境地,要她赔上性命,为何她无法明白,自己其实是在保护她呢? 顾家没有相应的实力,他如今的地位也算不上牢固,这样一对帝后,将来难道不是任人宰割? 重新睁开眼睛时,他其实已经下定了决心。 “对外就说,王妃急病,不允许人探视,然后过两天再报病亡。至于顾家那边,你私下可以和他们说实话,免得他们来闹,顾经若知悉实情,为了自己的身家富贵,必然也不敢声张,还得帮着隐瞒消息。” 魏临又道:“你暗地里,再派两个人去寻访,若是找到了人,就将她带回来,但王妃从来就没离开过京城,若有人问起,你也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杨谷连连点头:“奴婢省得,有人问起,就说帮殿下寻访贤能,但若是,若是找到了王妃,她却不肯回来呢?” 魏临冷冷道:“她若肯回来,虽然当不成顾香生,但我总归还会顾念夫妻情义,为她留一席之地,若她不肯回来,那便由着她罢。” 杨谷在心底暗叹口气,作为魏临的人,他自然有些为顾香生惋惜,但他同样并不觉得魏临做错了,反而只会觉得顾香生不肯体谅魏临,性情过于激烈强硬。 这样的人,当不成皇后反而是好事,殿下身边本应该有更优秀的人才是。 且不提魏临这边的反应,顾家那边得知消息,更如晴天霹雳。 焦太夫人躺在榻上,看着眼前众人,脸上却是一片不出所料的讥诮。 “我早就与你们说过,四娘外柔内刚,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人,你们不听,还非要瞒着我去当淮南王的说客,这下好了不是?” 顾经顿足道:“阿娘!您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用?若是过几天,殿下当真宣布阿隐‘病亡’,以后就算她回来,名声也早已败坏,殿下更不可能承认她是顾香生了!” 他又转向许氏兴师问罪:“你那天到底与她说了什么,她怎么会说走就走?你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不孝女,不省心不说,还只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