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还帮着费南雪盯着安晴的动向。费南雪在休息室里坐着,白英找了过来。费南雪一见姥爷就心虚,之前面对宾客的那种淡然已经碎成了好几瓣。 她抿唇,小声喊了一声姥爷。 爷孙俩五官肖似,白英板起脸更威严。费南雪低着头去扶姥爷落座,白英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件很危险的事?” 费南雪张了张嘴,刚想出声,一道男声响起:“姥爷,是我的错。” 薄暝走了进来,他没穿外套,白衬衣配深蓝色马甲也衬出了他足够优越的身形。男人一改往日的懒散,神色里带着罕有的严肃:“是我要她这么干的。” 费南雪摸了摸耳朵。 明明戴着贵金属的耳环,她却觉得耳朵又热又痒,心情也像是锅上的荷包蛋,被油煎出了噼啪作响的声音。 “你?”白英有些疑惑。 “嗯。我和七闹别扭,薄越以为我们分手趁虚而入,借机造势。七想和他划清关系,是我让七把事情做满,最后给薄越一击。” 他无所谓地笑笑,“毕竟,大的失败,要看起来像成功了。” 一瞬间,连费南雪都恍惚。那声七简直让她梦回高中。 她农历七月七出生,小名七夕。被薄暝知道后,他就一直喊她七。原因是夕字发音很多余。 更可怕的是,薄暝这谎编得太圆,圆满到她这个当事人都要信了。白英的疑惑变成将信将疑,可就在薄暝将脸转过来的时候,那个唇印再度出现。 白英舒了口气:“行吧,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她的换人风波,就这样被盖过去了。 费南雪左右摇摆的心终于逐渐冷静。 “那我们先送姥爷去休息?”薄暝说。 “不用你们管,我和小何一起的。” 白英说的是何微醺的父亲。何微醺的父亲何景荣想要将公司重心放到黄金海岸,正好白英对当地熟识,何景荣大喜过望,有不少问题要请教。为此,何景荣还邀请白英住到了自家别墅,全程照料。 “姥爷注意身体。”费南雪说。 “知道了知道了。倒是你啊,对薄暝好点儿。人为了你采访都不做,赶回来订婚,还差点得罪了田明清。这样的男人不好找了。”白英说。 费南雪又是一哽。 昨天她就听粉丝说过,薄暝是跑圈最会躲采访的人。现在好了,用订婚做借口逃掉所有采访,还给自己立了个好人设。 她看向薄暝,男人挑了下眉。他的右手手肘撑着椅子的靠背,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我找的借口不错吧”。 费南雪想,活人总不能被薄暝噎死。她能怎么办,她只能想开点。 送走了姥爷后,费南雪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卸妆巾递给他。 费南雪说:“再留着小心过敏。” 男人接过袋子,拆了一张卸妆巾擦脸。红唇的印记被抹去,皮肤上还留着一层微肿泛红的痕迹。而且那块红痕,还有扩大的趋势,连带左半边的脖子都红了。 费南雪一怔。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 他这是,真的对她的嘴唇过敏了? 作者有话说: 摩拉维亚星就是封面上一个八角星(多角星)剪影。 第6章 禁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