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城建工质检师,妈妈在我四五岁时生病过世了,以前是小学老师。” 冉雨微问:“后来有没有新的……” 正啃鸡爪的宋冉抬头:“妈妈!” 冉雨微瞧她:“怎么?” 宋冉:“……” 李瓒笑了下:“没有。我爸一直是一个人。” 宋冉说:“阿瓒爸爸可痴情了,这辈子就喜欢阿瓒妈妈一个人。他很帅的,好多姑娘追,可阿瓒爸爸心里只有阿瓒妈妈。” 李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他说了很多次找个伴,他也不愿意。说我妈妈很小气,百年后会不肯见他。” 冉雨微听着,一时没说话,最后淡淡说:“难得了。” 一顿饭下来,冉雨微虽不太热情,但也没太为难。 饭后她去洗手间补妆容,宋冉溜过去问:“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冉雨微说:“不是很同意。” 宋冉笑容消散,默了半刻,却眉心舒展:“不是‘很’同意,是一般同意么?” 冉雨微在镜子里斜她一眼:“你们还年轻,再观察个几年。” 宋冉知道她并不反对,舒一口气:“我以为爸爸说他坏话了呢。” “是说了。” “……说什么了?” “你爸觉得你能找更强的,最好是个二代。” “……那时阿瓒状态不好,他们有误解。阿瓒以后还准备考研读博呢。” “哦。” “……”宋冉问,“你也希望我找官二代富二代?” 冉雨微涂好口红,看她一眼:“我希望你找个真心爱你,不会背叛你的。”她说,“你可以受很多伤,但唯独不要受情伤。” 宋冉一怔。 冉雨微拎着包出去了。 宋冉跟在她后头,不知怎的,忽想起刚才饭桌上,听到阿瓒爸爸故事时,冉雨微那落寞甚至有丝自嘲的神情。 她的心蓦地就刺痛了。 …… 到了地下停车场,冉雨微对李瓒说:“以后来帝城就住家里,别跑外头住。” 李瓒说:“谢谢阿姨。” 宋冉眼睛冲李瓒亮了亮,小跑一步上前挽住冉雨微,悄悄话:“他住我房间么?” 冉雨微白她一眼:“想得美。” 宋冉甩开她手,心想:还不如住酒店。 当晚李瓒住在客房。 深夜,宋冉翻来覆去睡不着,给他发短信:“你房门锁了吗?” “没有。” 夜深人静,宋冉光着脚偷偷摸摸走过客厅,猫到客房边拧开门。李瓒等在门后,把她捞进去,极轻地关上门。 宋冉踮起脚搂住他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他在黑暗中无声地笑,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边轻手轻脚把她拥倒在床上。 宋冉缠着他的腰,滚进被窝。 亲吻,抚摸,拥抱,深入,一切都在隐忍和无声中进行。只有床单细簌纠缠的声响。禁忌叫人格外敏感,宋冉不出一会儿就到了。蠕动的空调被里,热度一丝一丝蒸腾,肌肤一度一度升温,热意盖过空调冷风,空气一样将人包围。 寂静的夜里,隐秘不发的力量和声响。 直到那一丝丝轻颤的呼吸声,肌肤摩擦声,布料迸张声……当一切归于彻底的平静,他喘着气,缓缓压低身体,贴近她。 她张了张口,胸腔内最后一丝空气都被他挤压走。 他吻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抚着她鬓角汗湿的碎发。 黑夜里,李瓒的眼睛又清又亮,深深看着她。 宋冉身体尚在战栗过后的空虚中,她迎视他,忽轻轻地问:“阿瓒。” “嗯?” “有一天,你会背叛我吗?” “不会。” “也不会丢下我哦?” “不会。”他说,居高临下的眼神深黑而沉静,说,“如果我丢下你,就让我被枪毙。” 宋冉一愣,下一秒却捂嘴笑:“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分手。枪毙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