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的悸动却足以成为蝴蝶效应,让她全身颤栗,意识又清醒了些。 “全世界那么多人,我就只想堵上你这张从来不会饶人的嘴。”男人说完顿了顿,又说:“你在发抖。” “唔,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被厉总这样抱着太激动,抖在正常范围内。” 或许是睡前呕吐地太厉害,此时陆繁星的嗓音有点哑。 “一张颠倒黑白的嘴,没一句真话。” 月光照进来,依稀可以看见女人那张绝美而苍白的脸孔,卷翘的睫毛投射出一片云翳,娇美如花蕾抖动着—— 她憋了半晌还是问出口来,“初一到底得了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 “哦。”陆繁星没有太多情绪,毕竟那并非是她的孩子,“刚才我救了她,可以功过相抵么?”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男人扳转过来,他压上她的身躯,刚硬与柔软本该碰撞出极致的火焰。 可惜,那是别人。 他们有的只是由下而上的对峙。 厉绍棠扬手抚上女人犹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这种时候还不忘跟我谈条件,还真是你陆繁星的作风。怎么,就那么怕我迁怒了你的风临跟陆氏,嗯?” 陆繁星怎会不怕? 真是怕死了。 他想要风临跟陆氏完蛋只是弹指间的事,但至今他都没有任何动作,其实这点让她非常好奇。 这就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在猫还没得到真正的愉悦之前,老鼠就并非是它的晚餐,而只是……一个小玩具。 陆繁星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她、风临、陆氏就是这个男人的“玩具”。 他至今没动手,只是因为还没戏耍够。 一旦得到满足,他不介意用利齿狠狠撕碎他们。 “你这是被猫叼走了舌头不会说话了?” 男人凉薄的嗓音在夜色中更显魅惑,顿时让陆繁星所想炸然烟消云散,她立刻回神。 “太困,想睡觉。”说着,她抬手攥紧他的领口,“厉总,陪我睡——” “好。” 陆繁星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甚至于还拉扯过天鹅绒的被褥盖上两人。 这是真准备……纯睡觉的意思? 果然,这个男人心思极其难猜,以她的道行估计还得修炼几年才能及得上。 不久,各怀想法地两人渐渐进入梦乡。 但,始终有一人大脑处于活跃状态,连绵不绝地噩梦如影随形。 —— 第二天醒来后的陆繁星第一时间就伸手摸了摸床边,跟她意料之中一样,早就人走床凉。 她快速起身洗漱,为了不让乔君君在她耳边聒噪,她只能花费几分钟时间针对额头上的淤青进行粉饰。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这次没让乔君君看出端倪来,办公室里平静了一上午。 中午,乔君君走进陆繁星办公室有要事商议时,她还是莫名其妙来了句,“学姐,你今天怎么把刘海放下来了,不符合你平时高贵冷艳的形象啊!” 陆繁星有点闪神,忙说:“只是想要换个发型,你有什么事?” “唔。”乔君君安然落座,那姿势就差把脚搁到桌上,“是这样的,不久前白筱遇上一位大佬,我简单对那位大佬做了背景调查,大到差点没吓死我。学姐,我知道你一向不同意旗下艺人去陪酒,但这个人……恐怕要让你破例了。” 陆繁星疑惑接过她递上来的资料,看见那上面的照片后她心脏猛然上提。 邵槐那张带着几分阴邪的脸孔似乎正对她咧开嘴狂笑不止。 “省区司令的儿子,这样深的背景,想想都有点可怕……” 乔君君根本没想到那样的男人竟然会找白筱这种傻白甜陪酒。 “推了。”陆繁星回得直截了当。 “什、什么?”乔君君以为自己耳膜出了问题,“学姐你再说一遍。” 陆繁星抬头,顺手将那些资料扔回到她面前,当是病菌似的,“我说推了,白筱应付不来。” “可、可怎么推?”乔君君也清楚这个邵槐是白筱应付的人物,“这个男人是我们惹不起的,而且听说他无恶不作,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拒绝,要是我们推了,风临还能在渝城混么?” “学姐,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这个邵槐我们得周旋,就让白筱委屈点过去走个过场,不就是一顿饭、几杯酒的事么?” 陆繁星敛神,眼底透出极致的冷,“你真以为只是饭和酒的事?邵槐这个人,一年里大概会有几十个女人为他堕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