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祁象征性反抗几下,也没什么力气抗争,士兵们看出他确实虚弱,心中自然更无怀疑。天罗军收到的信报里,就说裘锦风只擅长神眼异术,不擅武功。 至于宫胤,最是好命,他扮的是钟离志,天罗军心照不宣的内应,自然手下留情,象征性扣了条链子,当先推了出去。 出了密室门,那将领跟出来,低声问:“里头是昀贵妃?” 宫胤点点头。 “还有一个呢?” 天罗军指的是东迟,在浮水王室的命令里,东迟和昀贵妃是需要被留下性命,进一步试探的两个人。 宫胤不知道东迟,但也不妨碍他不动声色地答:“没看住,忽然跑了。” “可是怀疑了什么?”天罗将领深深皱起眉头。 “依我看,里头这女人才最要紧。”宫胤从容地道,“观察了这许久,应该和她有关。” 他久掌大权,精擅人心,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这句话什么情况都能套得上。果然天罗将领点点头,道:“上头也是这意思,那就先把她带回去,东迟跑不掉的,我留一队人搜寻就是。这女人怎么了?先前我们故意放她一马,并没有伤她,如何忽然晕了?” “出来呼救的时候落下山崖,想来无大碍。只是撞着了脑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宫胤淡淡道,“将军准备走了吗?这岛上还有外人在呢,如何处置。” “是了,岛上是有别人在。一个是左丘默,还有一个,我不确定是谁。”那将领道,“先前在鬼院里,有人操纵尸首袭击我等,左丘默应该没有这等本事,你在岛上这许久,可知道是谁?” 宫胤心中微微一定,景横波没事。 “哦。说来奇怪,”他道,“这人是前不久来岛中求医者,据说染了时疫,平日里紧紧捂住头脸,为了预防传染,吃住都和我们远远隔开,我至今不知来历。只是奉劝将军,还是不要理会此人的好。” “怎么说?” “此人出身似乎十分诡异,在下亲眼看见过她夜半在岛上徘徊,所经之处,万物飞舞,草木皆亡,只怕是个不能接触的毒人……”宫胤的语调冷冷森森,也似带着几分血腥月光的寒气。 那将领听着这语调,脸色微微一变,眼前飘过先前那尸首横行的诡异一幕,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只是天性桀骜,并不肯服输,冷哼一声正要说话,忽见耶律祁被士兵推搡着出来,听见最后一句,耶律祁笑道:“哪有此事,那人不过是一点风寒罢了,已经快好了,在本大夫手下,难道还有治不好的病吗。” 他笑得得意洋洋,宛然就是裘锦风占上风时的神态,眼神却闪烁着诡谲的光。那将领一见,冷笑一声道:“裘大夫好深的心机!故意这么说,是想骗我们兄弟去和那毒人斗一斗,好染上重病全军覆没吗!”说完也不理耶律祁,转头吩咐属下道,“留下一支小队搜寻东迟便行,其余人立即随我离开,传令下去,如果遇见行踪飘忽,善于操纵物事者,万万不可靠近!” “是!” 躺在担架上的裘锦风,看看耶律祁宫胤,再看看那个一脸得色自以为睿智的将领,悄悄对天翻了个白眼。 哎,浮水军队,遇上这么一对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的奸人,能活着看几天太阳呢? …… 景横波风驰电掣般闪到岛东头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行人,上了岛边的船。 一大群军士,中间似乎还押着人,但隔得远,看不清楚。她毕竟来迟了一步,对方接应的船只已来,眼看着那群人都上了船,船已经开启,要追已经来不及。 她站直身子,想要看清楚宫胤和耶律祁到底在不在里面,有没有受到伤害,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一只担架,这令她更紧张,整个身体都探了出去。 忽然有人厉喝道:“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