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跟随他的千人队,也齐齐“嘶——”地一声。 前方,半空之上,忽然出现长发女子,荒野之上夜风凛冽,将她衣裙吹得紧裹在身,这一眼,正捕捉到浮云星光之下,长草之上,女子玉瓶似的体态,平直纤细的颈项和肩,柳条般的腰肢,轮廓美好的臀,长到不可思议笔直如管的腿…… 仅仅一个背影,已是少见的好身形,上千目光直勾勾跟着那身形落地,稍稍一个侧身,“哗”一声……好一个峰峦起伏,波涛连天! “妖娆!妖娆!”禹直目光真的直了——好身形的女子,未必有那样的好本钱,好本钱的女子,多半过于丰满,这般秾纤合度,该苗条的苗条,该饱满的饱满的女子,可谓人间绝品! 更重要的是她一侧头间,有意无意看过来,目光朦胧,眼波如水,流眄之间,遍野的草都似因此低伏。 众人都盯着景横波,禹直目光忽然一直,迎面掠来白衣人,那轻功…… 风流王爷眼睛盯着美人,身子却开始往后退——女人和小命之间,当然小命要紧。 他退,景横波也退。 景横波一个后闪,忽然闪进了他的怀里。 “砰。”一声,只想跑的禹直,忽然软玉温香抱满怀。 禹直一惊,并没有如人想象一般喜出望外立即揩油,反手就摸腰侧。 景横波动作却比他快。 蓦然一个返身,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格格笑道:“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禹直目瞪口呆地仰望着威武的她…… “咱们天为幕来地为床……”景横波唱着歌,拎着禹直,头也不回,一闪,又一闪,直奔“客栈”去了。 宫胤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真中药了? 真中药了?! …… “砰。”景横波落在了那座华丽的巨大马车行宫之内。 一阵尖叫,车内的女子们纷纷四处逃散。 景横波笑嘻嘻拎着禹直衣领,手指对着暗处连挥,“向后退!向后退!” 禹直眯着眼睛笑看着她,景横波也对他眯眼微笑,乍一看风情万种,仔细看杀机万种。 她听着外头风声,忽然笑吟吟道:“小样儿,还挺有味道的……”一边俯下身去。 禹直似乎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女人调戏戏码,微笑相迎。 双目相对,唇与唇距离不断接近,相距只余数寸…… 禹直忽然伸手一抵。 “当。”一声响,景横波的匕首,刺在了他手中的小盾上。 两人手中的武器,都像是忽然冒出来的。 两人都满脸春情,眼神荡漾,女上男下,含情脉脉。 匕首抵在小盾上,景横波挑起眉毛,半晌,笑了。 “好,好,传言果然就是传言,禹国二殿下,你荒淫得似乎不到位啊!” 禹直也笑,将盾牌往前抵了抵,“不过有时候,传言也是真的,比如女王陛下,你就如传言一般美艳无双哪。” 景横波呵呵一笑,瞟一眼外头,胳膊肘抵在他胸膛上,呢声道:“就知道你能猜出我,善于伪装的人都善于隐藏,那你觉得,咱们要不要谈谈?” “要的。”禹直立即爽快地道,“能多亲女王芳泽一刻,也是好的。” “巧嘴。”景横波笑嘻嘻捏一捏他的脸颊,语气旖旎,下手却不轻,禹直的脸颊,立即青了。 难得他笑容如常,好像真的很享受。 “二殿下,”景横波把玩着匕首,笑道,“朕抵达禹国后,虽然屡受你禹国摄政王骚扰,但对你禹国两位王子,却很是照顾。尤其是你,朕先送了你一份大礼,现在又要送你一份礼物,你何必还让外头那么多人,在那虎视眈眈呢?” “原来那骨头,是陛下送给小王的。”禹直笑道,“如此倒确实是一份人情,便冲着这一点,小王便让外头的人,别再阻拦那位先生。” “别。”景横波探头对外看了看,外头的军士已经结成阵,宫胤正在闯阵,“让他累累也好。” 累着了,等下她就为所欲为了,女王笑得很奸诈很淫荡。 禹直不明白女王为什么忽然一脸春情荡漾模样,但再自恋也不敢想到自己身上,只得咳嗽一声,问,“只是陛下这虽是人情,却同样通知了我的兄长,而且现在我兄长很可能已经制服了摄政王,那小王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 “自然是王位呀。”景横波眨眨眼,“那骨头,就是证明现在坐在王位上的,是假大王的最有力证据。那是你真正父王的手骨。你的父王,早已被禹光庭勾结临州耶律家,暗杀于临州,骨头都在耶律庄园的密室底下化了。只要金殿验骨,你的出兵就堂堂正正,禹光庭也再无翻身之日。而马上,你哥哥也要在裴枢手下败了,禹光庭和你哥哥一倒,你不是大王是谁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