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伙计腋下夹着的沉重的桐油大伞,忽然飞了起来,“砰”一下,狠狠砸在禹公子脸上。 重物和皮肉交击的声音沉闷,当桐油伞飞起来的时候,同时飞出的还有粘腻的鲜血。染了一伞斑斑红迹。 禹公子脸上瞬间开了酱油铺,他仰头倒下的时候,看见自己的鼻血高高飚起,天上划过一道虹。 有人惊叫,“杀人啦!杀人啦!” 有人拨开人群,发出惊恐的呼声,“公子爷们,快来啊,不好啦,禹公子被人害啦!” 有人向景横波扑来,人潮汹涌,景横波顾不得再看辨珠,生怕人多拥挤再失落这宝贝,急忙将珠子往怀里一揣,身形如电穿梭,在那群傻着还没回魂的伙计们胸口都摸了一把。 没有冰凉的胸! 景横波舒出一口长气,在摸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恶作剧地捏了一把他的脸——你敢看,姐就敢摸,说起来还是姐上算! “收摊吧收摊吧。”她在另一个伙计屁股上踹了一脚,“不送。” 汹涌的人群扑来,有人在救那禹公子,有人在匆匆向外跑,还有一群人向这个方向赶来,远远看去前呼后拥,似乎这个禹公子的朋友来了,再不走就麻烦了。 但她不打算走。 她的目光,落在那边一直在做生意的抄手摊子上。 只剩最后一家,他会在那里吗?他要真在,又一直避开她,为何现在还不走? 她向那摊子慢慢走去。 鼎沸人声,再次遮住了细微的谈话。 “真是不好意思,想不到大胸竟然对我一见钟情。” “你眼睛花了吧?她哪里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摸了我的胸你没看见吗?” “她也摸了我的胸,她甚至用一颗滚烫的珠子,烫了我的肚脐!” “少在那自恋了,没看见她趴在了我的大腿上?” “你们都闭嘴,她每个人的胸都摸了,但她只捏了我的脸!我的脸!” “要论独一无二,她对我才是独一无二,她踹了我的屁股!和脸比起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屁股才是男人更隐秘的部位?” …… 争吵声未绝,另一处角落,有人在清清淡淡说话。 “兄弟们最近似乎都很闲。” “也许。” “闹市摆摊见识人间烟火,也差不多了。该换个营生才是。” “您觉得呢?” “从明天开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