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嗯?”一声拖得长长,她忙正色道:“想自由!” 心里悄悄补上三个字,“……地困觉。” 对面又“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的态度,随即道:“是你拿东西出来做彩头。” 景横波想了想道:“我可没什么好东西,这样吧,我若输了,就也贡献出一个养颜方子好了。” “你输给她们,贡献养颜方子。”易国大王道,“输给本王,答应本王一个要求便好。” 景横波警惕地盯着他,她能确定这易国大王可能是西贝货,但却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但此时这戏总要配合演下去,也只好应了。 四个人哗啦啦开始洗牌,景横波手指一触到牌,险些热泪盈眶——久违的麻将! 此刻她无比怀念当初四人围城日夜作战,她和太史阑斗嘴,被文臻吐槽,最后君珂打圆场的日子。 那哗啦啦的洗牌声,亲切、琳琅、自在、如意,代表了那一段混吃等死,好友皆在的美好生活。 她现在很奇怪,当初怎么会觉得那样的生活不可忍受的? 给个女王都不换好吗! 瞧瞧现在,都过的什么日子,在一个陌生国家的陌生宫廷里,和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大王以及他的俩妃子打麻将,一张桌子三张脸都一模一样,还是自己的脸。而且自己的脸还是三张脸里最老最丑的。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嫌她心大各种添堵吗? 心中有气,她洗牌的动作便分外大力,李嫔和玉嫔以为这也是洗牌的规矩,便也卖力地洗,哗啦啦哗啦啦,满桌的牌乱飞,好几次砸到观战的妃子的脸上。 景横波洗着洗着,忽觉触感有异,一瞧,易国大王的手指,正触了触她的手。 她目光落在那手指上,当真是漂亮手指,雪白干净,指节如玉雕,指甲如冰贝。 也是熟悉的手指。 她心花怒放地洗牌,想着大神就是大神啊,这么诡异的局,居然也破了,还追了过来,还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扮成易国大王?妙!妙极! 过了一会,手指又被碰碰,她以为宫胤要有什么事通知,凝神去瞧,结果宫胤若无其事把手指收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她手指又被碰了一下,景横波看看他那云淡风轻眼神,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家伙就是趁洗牌揩油! 再仔细一看,那俩妃子也在趁洗牌揩油呢,手指在牌里面捞来捞去,不住试图捉住大王手指,可惜大王手指和游鱼一样,每次都巧妙避过李嫔和玉嫔的捕捉,然后在躲避的间歇里,再巧妙地捕捉景横波的手指。 四人借着洗牌,玩着揩油躲揩再揩油的手指游戏,乐此不疲,围观的妃嫔们都在打呵欠——这牌都洗了一刻钟了,这得洗到啥时候啊…… 景横波一本正经解释,“洗牌洗久些,后面玩起来才更公平,才更没法出老千。而且在帝歌,越尊贵的人,洗牌的时间越久,手法越高。听说右国师宫胤,洗牌能洗三天三夜,能单手洗牌,用头发洗牌,用脚洗牌,用屁股洗牌……” 对面,宫大王手指一顿,越过正洗的牌,狠狠点在她的手背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