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一脚踩住她屁股,“混混儿你妹啊!抢你妹啊!看清楚!姐是来退婚的!带你女儿滚回去!趁人之危,强逼婚姻,算什么事儿?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现在滚回去,我给你们补偿,再撒泼装疯,一脚把你踢回西班牙!” “你真是我那女婿未婚妻?”那婆子不嚎了,睁大眼仔细看她,忽然怒道,“你什么玩意?敢对我大呼小叫?就你这德行,是我那大官女婿未婚妻?你配吗?” “我不配?”景横波抹抹脸,“看清楚姐的脸!” “一般!”婆子声音比她还大,“我女儿貌美如花,肤白胸大!” 景横波本来想好好说的,没想到这老婆子开场就撒泼,顿时给激出火气,哗啦一下扔掉外衣胸一挺,“老娘也有d38!” 耶律询如咕咚栽倒。 耶律祁转个角度想要看清楚,被紫微上人挡住,紫微上人自己凑过头去,被耶律询如恶狠狠抓住袍子。 “我女儿温柔贤淑,宜室宜家!”肥婆叫嚷。 景横波一脚踢她个跟斗,“本姑娘爱吃爱睡,杀人如麻!” “我女儿德容言工,琴棋书画!” “本姑娘好哄易骗,钱多人傻!” “我女儿以夫为天,勤俭持家!” “本姑娘河东母狮,称王称霸!” 肥婆“呃呃”地倒着气,还没想好下一句,景横波已经把她一路铲进了花园旁小径里,“好好和你商量你不听,非要和姐拼泼辣。比嚣张?两个字,傻!” 肥婆拍着大腿在泥地里哭号,景横波跨过她山一样的身躯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入内,留下满地惊掉的下巴。 骑在墙上修墙的工人,手中的泥桶掉了下来。耶律祁在咳嗽,咳着咳着笑起来,耶律询如也笑,悠然打着拍子,道:“还押韵呢!你好眼光!”接着又咕哝,“看她怎么过下一关……”紫微上人乐不可支,拍掌大赞:“痛快!回头真认了这个徒弟!”一转头看见店铺掌柜的带着一群小二也在伸着脖子看热闹,眼睛一瞪道:“死开死开!有什么好看的,去!去!” 掌柜的呵呵一声,恋恋不舍地走了。这么好看的戏,人生哪得几回闻。 景横波刷完肥婆怪,直奔后院,忽见一名男子,文士儒衫,一脸正色,肃然站在滴水檐下,两道川字眉皱得紧紧,凝望着她。 景横波一看这造型,脚下一慢,原以为那肥婆的别的家人,定然也是泼辣狂妄,粗俗不堪,她一并也就打发了,如今这人却像个读书人,啊,唯读书人与小人为难养也。 还没想好怎么应对,那文士已经衣袖一拂,沉声道:“姑娘,如何在月洞门外,追打我妻?” “因为我不追打她,她就要追打我。”景横波同样一本正经地道,“子曰:打人者人恒打之也。” “子曰?”那文人果然开始思索,“此乃哪位大贤称号?还有,此句老夫未曾听闻。” “井底之蛙,才学不足,没听见是正常的。”景横波笑眯眯点头,“敢问先生可是季姑娘家长?” “自然。”文士冷冷道,“姑娘来意,老夫已经听闻,老夫对此有三问,请姑娘赐答。” 景横波暗暗提气,“请讲。” “其一,”文士慢条斯理地道,“姑娘自称是老夫那未来女婿的未婚妻,来此是来替未婚夫退亲。自古以来,婚约皆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若退亲,也当男家父母出面,请托媒人,退还庚帖,以示尊重。便若老夫那未来女婿并无双亲在堂,也该由他自己请托媒人,哪有你一个妾身未明的未婚妻,抛头露面来和女家谈退亲的道理?此举贻笑大方,无礼荒唐!” 景横波嘿嘿一笑,“第二呢?” “其二。”文士一脸鄙视,“你今日来已经是失礼失德,之后所做一切便没了道义支撑。你当知自己无行无德,遇见女家长辈,就该谦恭请罪,好言相谈。行事错谬,当以礼仪补足,你行差踏错在先,无礼放肆于后,竟然于大庭广众之下,追打女方母亲,不尊长者也不尊礼教,如此狂悖女子,怎配立于此地!” 景横波抓抓脸,“快说第三点。” “其三。”文士须发飞动,怒指景横波鼻子,“先不论你自称老夫女婿未婚妻,是真是假。便算是真,我女对你未婚夫婿拼死相救,有救命之恩。所谓生死事大,你与你未婚夫,该当感激涕零才对,你未婚夫当欢喜迎娶我女入门,你应自愿退让,以她为尊。这才是做人做事的道理。然则你两人,一个恩将仇报,避而不见,躲在女人背后,唆使女子上门大闹退亲;一个无耻无礼,寡廉鲜耻,一介未嫁女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