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觉血脉不够高贵不敢亵渎……何等威风,何等高贵,何等高在云端?后来呢?还不是说消失就消失了……” “裴枢!”阴无心眉头越皱越深,最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你明明知道这是禁忌!谁说了株连九族!” “爷便说了又怎样?你会去告我?或者景横波你去?”裴枢冷笑,一脸满不在乎。 “好啊好啊。”景横波最爱听隐秘,目光灼灼,“多说点,我证据齐全了好去告你。” “好了。别拿这事开玩笑。”阴无心立即道,“裴枢,我知道你不怕。但我说这是禁忌,不仅仅是因为朝廷禁忌。你也知道,公开提及龙应世家的人,莫名其妙的,最后都没好下场。就冲这点,这些年,也再没有人愿意提及那个神秘消失的家族了。这是个不祥的家族,你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何必再沾染上晦气。” “哼。”裴枢冷笑不屑。半晌又笑一声,道:“晦气,不是自己怕沾染,就永远不会沾染的!想要不沾染晦气,就先做个谁也不敢靠近的人!” 一股风悠悠荡荡起了,景横波看见靠窗的英白,他支着腿,掌间酒壶搁在膝上,一直凝望着窗外,一头乌发飘飘荡荡飞起,遮住了他的侧面。 “这位……”阴无心的目光落在英白身上,她年岁不小,自有阅历,只觉得此人气宇,似还在裴枢之上。 “英白啦。”景横波笑嘻嘻答。 裴枢唰一下跳起来。 “英白!” “你不会想现在打架吧?”景横波一看他那肾上腺激素猛增模样,就有点发毛。 裴枢已经用实际行动向景横波做了回答,他手一抬,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刀,下一瞬,那柄用天灰谷黑钢打造的重刀,已经劈到了英白的头顶。 “吃我一刀!” “咔嚓”一声,屋顶裂开一条裂缝,漏进惨白的月光。烟尘簌簌而下,被劲风瞬间挥散,刹时对面不见人影,景横波只看见英白的酒壶穿出烟幕,化为靛青色流光不见,而两道人影闪电般穿梭,看似就要撞在一起,却总是擦着彼此的铁衣而过,看似擦肩而过,却往往轰然撞在一起。每次撞在一起,整个小院都似在颤抖,景横波耳朵嗡嗡作响,只觉得心上都似被撞出裂缝。她想看清楚高手对决,趁便学上几招,阴无心却拉着她闪到院子外,非常淡定地道:“你还看什么看?你难道不知道他随时随地都可能打架吗?你不知道他打架是从来不管别人的吗?想当初我那次救他,就是他追逃兵追上瘾,独自一个人跑进了深山,连挑了我十六位师叔,险些将我门毁灭。最后我门师祖动用大阵才将他擒下,当时是我救了他,我带着他逃跑的时候,他还把我师祖箱子里所有内衣都撕烂了,害我师祖第二天都不敢出门。被追兵追的时候,他三次拿我丢出去做饵,再三次把我救回来,我到现在都觉得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救他。” 景横波哈地一笑——裴疯子! 小院在颤颤摇动,不住有哧哧声响起,每哧一声,外墙就穿裂一条缝,砖瓦碎石横飞弹射,撞击在院墙上砰砰闷响,眼看着那屋子的墙在不断慢慢变形,似乎里头有个大力士在不住擂墙,要将这屋子变成一个古怪的造型。 “这么大的动静,不是会惊动战辛?”景横波有点担忧。 阴无心看了一眼王宫中心方向,唇角笑意冷冷。 …… 王宫中心,战辛正站在窗前,注视着那烟尘漫天的一角。 他身边无数护卫,严阵以待,等待他一个命令,就去将那敢于在王宫闹出这么大动静的家伙抓起来。 战辛眯着眼睛,唇角也慢慢浮起一丝冷笑。 “武功不错嘛……还不止一个……那就看看到底会来多少个,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他挥挥手。 “不必理会,让他们打吧!岂不闻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到时再去收拾!” ……m.hZgJJX.com